“不想聽別人名字,別說,不管我嘴里有沒有真話,現在你嘴里只能有我”陸盡燃握著她手放回腰帶上,控著她五指替他解開,“我沒有發燒,被愛的人不會生病,姐姐,我想。”
“你也想,不許否認,”他燙得冷靜全無,任何約束他的都拋開打破,摟著她按在俯視全城的落地窗前,把柔軟的百葉窗簾降下來,她手臂顫巍巍撐著,耳邊被濡濕炙熱的吐息占據,“姐姐,為什么愛我還冷落我。”
“我好想你,”他咬著她,留下標記般的齒印,即便是在洛杉磯,酒店的通用尺碼也有些緊,卻越疼越狂熱,他闖入了蓄滿水的溫泉,“想瘋了也不能放肆,不能過激,我忍著,怕自己貪得無厭,等你找我才敢釋放一點,可你對我那么淡。”
抽拉開拓,緊密的呼吸仿佛鼓點,她像岸上水份大量流失的魚,口唇在急速合張,鎖鏈的紋身和她胸前用口紅刻上的名字天生契合,共振時引著噴泉決堤。
“檀檀,”他眼睛沾上她的淚,分不清彼此,橫征暴斂著,“我對你這么做,你嫌我嗎。”
盛檀收斂不了,放聲失神。
嫌什么。
嫌臟嗎。
那個字是戳心的咒。
她被抱到床尾,汗津津收攏手臂,把眼眶灼熱的陸盡燃圈住,被推上高空時,她潰不成軍:“傷你的那些都是假話,想逼你放棄我,沒有一句是真心的我的阿燃不臟,最好,最干凈,最愛我,最應該被珍惜,是我覺得自己不能擁有。”
“我害怕,”她微微痙攣,陸盡燃銅墻鐵壁地擁著她,舔舐她睫毛,“怕戀愛,更怕結婚,我沒有信心,怕得到了也會改變,像我媽一樣一無所有,我趕走你,想著不開始就不會受傷,可是那些痛苦都讓你承擔
了。”
盛檀頭發濕噠噠,在閃爍的水光里跟陸盡燃對視,把藏了太久的話說出口:“對不起阿燃對不起,我膽小過,試圖把你從我這個火坑里推開,我說了那么多絕情的話,還從最初就騙你感情,我一直心疼,一直虧欠,但我”
陸盡燃把她濕透的臉往頸窩里壓,不讓她勉力說下去。
盛檀執拗地抵著他:“但我其實好想。”
她笑著抽泣出聲,把陸盡燃心攪碎:“好想你能不變,一輩子都熱烈地愛我,不會冷淡不會放手,哪怕我做過再壞的事,也不離開我。”
“不準你生我的氣,不準怨我討厭我,你必須原諒,縱容,需求我,我可以嗎”她撫著他的臉,掉在自己的魔障里,“我不是冷落你,不是想淡著,是我不安,我要去拜哪座廟,求哪個神像,才能贖掉之前的罪,心安理得擁有我的小狗”
陸盡燃沒有結束,他抽出自己,攬著已經滿足幾輪的盛檀起身,把她攏到腿上。
他護著她坐在床沿,拿起床頭桌上配備的一盞香薰蠟燭,劃動打火機砂輪,在輕響聲里點燃一簇火苗。
昏暗房間,被晃得光影搖曳,兩個人緊密交纏的身影融成一體,映在墻上。
陸盡燃低頭,親著盛檀濕涼的眼簾,眉心,鼻梁,手端著燃燒的蠟燭,擺在她面前。
他蹭著她綿軟的嘴唇,低聲說:“檀檀公主今天有特權,吹滅蠟燭,心愿就能實現了。”
盛檀隔著燭火看他,當真閉上眼,雙手合十再交叉。
等她緩緩睜開,陸盡燃吻上她,他掩住淚光,虔誠許諾:“小狗赦免他的主人,宣判無罪,這一輩子,檀檀永遠無條件被愛,沒有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