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譴責“這么不知道珍惜,對你們倆最好。”
劉思蔓指何沛媛“你看懂沒對她最好。”
何沛媛否認“甜甜最好”
柴麗甜的表情始終不好意思,但嘴上不“還分什么你我。”
齊清諾傷感“肯定是對我最不夠意思。”
“哎喲。”王蕊像個老鴇,“誰不知道三零六和四零二就是齊清諾跟楊景行哦。”
齊清諾笑“你別這么沒責任感”
何沛媛的那個女同學一直呵呵笑,看看人手一本的譜子問何沛媛“你們有多的嗎給我一本行不行”
王蕊說“怪叔叔給你簽名。”
那女生看楊景行一眼,繼續呵呵。
楊景行問“你和她是不是有過節”
女生啊其他人笑。齊清諾說“要有仇還得了”
王蕊豪爽“你就從了吧。”
從四點到六點,兩個小時里只休息了一刻鐘,其他時間全在逼迫三零六的姑娘們不斷提升自己高雅的鑒賞力理解力,把楊景行的曲子深入剖析,好在還沒人唱出贊歌來。
演奏者自己先說感受,然后老師和其他人提醒補充,最后得到一個基本一致的觀點,還要通過實踐演奏,讓大家進一步感受和加深感情。
大概來說,胡琴部分是前衛的,這種前衛是通過音色和旋律的對比得出來的,但并不是非主流。賀宏垂還認為這些前衛中包含了對生活的熱情,需要大家以后慢慢體會。
揚琴部分和胡琴呼應,但是又是保守的,能看得出作者對民族傳統音樂的尊重。
王蕊覺得自己的琵琶是激情的,活力的。齊清諾則認為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大氣而豪放,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其他女生比較支持齊清諾。
柴麗甜的笛子之后是一個長長的過度,雖然還沒開始正式練習,但是也要討論一下。這一部分具有交響性質,旋律由多件樂器分組搭配共同推進,龔曉玲覺得這是一個融合,所以聽上去似乎沒有特別鮮明的表情,但又有點五味俱全的意思。
再接下去就是架子鼓了,年晴雖然沒柴麗甜那么明顯地拼命,但是現場打一段也很熟練了。楊景行在這一段把架子鼓那點可憐的旋律感做了十足的發揮,但是更加注重的還是節奏。
年晴說得挺簡單“我喜歡這種從陰暗到明亮的感覺。”
龔曉玲說“聽著一段你們會想起什么很熟悉的,你們。”
何沛媛說“云開霧散。”
在大家的注視下,楊景行點頭“借鑒,借鑒。”
齊清諾的表情沒啥意見。龔曉玲說“你們練習之后就會發現,那絕對不是陰暗,從一開始就不陰暗。是什么是隱忍,是鋪陳,慢慢地舒展,慢慢地體現那種厚重感,所以軍鼓少,這是特別要注意的。這種舒展和你們平時聽的搖滾完全不一樣,那不是陡然地宣泄,是什么到完全展開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年晴對自己負責“熱情。”
龔曉玲搖頭“不太對,再想一想,你們最希望得到的感覺是什么”
齊清諾說“快樂。”
龔曉玲點頭“對,那是快樂,或者說喜悅,聽覺的喜悅。賀教授說這一段應該表現得莊嚴,要有威懾力,但是我覺得應該著重表現喜悅,那是一種揚眉吐氣的喜悅。理解嗎”
年晴點點頭,沒在老師眼皮底下做出平時那種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賀宏垂補充“但是不能過分,不是失去本來的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