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中央民族樂團副團長宋延杰也說說自己的看法,他沒過分夸獎楊景行跟三零六,而是順著丁桑鵬和校長的思路多總結反省一下民樂的發展。
宋延杰提出民樂和時代同發展的命題,認為把合成器和電吉他拿來配合甚至融入民樂也并不是不可行的,只要是為了音樂的表現力服務。
然后,國家青年民族樂團的指揮何知俊又表揚三零六的演奏功力,認為這些女生也是傳承而不拘泥。他幾乎把每件樂器表現出來的優點都提了一兩句,而且說得挺專業。
在一陣一陣的掌聲中,主席臺上的人慢慢融入了研討的氛圍。浦海民族樂團指揮陸白永認為雖然許多人在追求民樂的創新,但是楊景行和三零六是做得最好的,所以說創新還是要立足根本,不能一味求新,否則就會失敗。
文聯副主席甚至檢討了一些藝術工作者在創作或者表演的時候目光比較短淺,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很多的觀眾。
丁桑鵬表揚了李偉光,說藝術工作者雖然不用刻意迎合,但是起碼應該著眼于觀眾,不能為了演員或者演奏員的等級評定或者職稱高低而創作,那樣就是脫離群眾。
一直不說話的唐青在丁桑鵬的邀請下也開始了“每個人說的都很有道理,我也一直在思考,我認為還應該聽聽創作者的想法。”
目光都集中在楊景行身上。在校長的示意下,楊景行站起來,為了讓大家都聽得清楚,所以聲音稍微大了點“謝謝各位前輩,我們更有信心了。”
賀宏垂急得偏腦袋盯楊景行,丁桑鵬也不滿意“說一說你的創作經歷。”
楊景行實話實說像講個平淡無奇的故事“云開霧散在就是我們之前很久,我只是跟風。我的創作動機就來源于三零六,剛認識她們的時候,她們還在改編一些流行作品,不過都很認真很刻苦,每個人都很優秀,我很佩服。
更進一步的嘗試是齊清諾在云開霧散中做的,我和她討論過,她也遇到了不少困難。尤其是和聲方面,她的嘗試給了我很多啟發。作品的完善的方面,賀教授和龔教授給了我很多幫助,三零六也幫了我,作品不是我一個人完成的。”
三零六的人都挺嚴肅地接受感謝。齊清諾左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小臂抬起來,手掌向外,彎曲的指關節輕觸著下巴尖,似乎在思考。
校長也提醒楊景行“說一說作品完成后你的感受和心得,比如現在。”
楊景行說“我們都沒想過會受到這樣的重視,我猜三零六和我一樣,現在都比較激動。有那么多人在為民樂的發展努力,我們不是開始也不是結束,但是我現在比以前更有信心了。”
主席臺上的臺灣作曲家肖正元忍不住發問了“請問,你在創作就是我們的時候,對作品寄予的最高期望是什么”
楊景行還沒坐下,他說“希望三零六會喜歡,可以說這是向她們致敬的。”
觀眾席上到底還是發出幾聲輕笑,賀宏垂都不看楊景行了,李迎珍也是嚴肅著表情。
丁桑鵬不笑,很深刻地問“你為什么要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