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起到了反作用。
西園寺真帆隔著門板都能看見那一小行不斷顫抖的小字。“小可憐”三個字漂浮在半空中,在灰黑色的隔間門上抖得像是踩了十年縫紉機。看得真帆都不由得陷入了短暫的自我懷疑
怎么的,難不成我才是那個嚇人的東西啊
西園寺真帆覺得不應當。想她從小到大只有被人夸長得漂亮可愛的份,可還從來沒有體驗過被人懼怕的滋味呢
“嗯”想到這里,她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暈眩,于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而伴隨著西園寺真帆的動作,隔間里的人的呼吸聲也顯得沒那么急促了。
不過這都不是此時的西園寺真帆會關注的重點了。
橙發姑娘緊皺著眉,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則握成拳垂在身側,表情算不上好看。她腦子里一閃而過的片段非常零碎,讓她看不清記憶里的人臉,更聽不到什么聲音。
她開始覺得事情有些麻爪了。
但更麻爪的是
“刺啦咚”
西園寺真帆再一次險險躲過一次偷襲,但這一回她右臂外側多出來了一道擦傷,半截黑色的袖管要掉不掉地掛在她胳膊上,有一種“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美。
真帆來不及細想自己什么時候變得愛穿黑色了,也沒空驚訝她胳膊上流暢的肌肉線條。注意到那個長著好幾條胳膊或者說觸手的怪物,砸中的地方正是關著人的隔間,真帆的瞳孔頓時一縮。
頓時,無機質的、幽深的綠,取代了原本充滿生機的翠色。
西園寺真帆微微抬手,先是注視著遍布老繭的掌心和留下了盾形疤痕的手背,然后,她嘴唇無聲地翕動了兩下,手中便出現了一柄打刀。
在握住刀柄,腳上用力一蹬朝那怪物的腦袋砍去的同時,西園寺真帆先是為那個瑟瑟發抖縮在角落的男生加護
“緊急回避”
清脆的女聲在不大的空間里響起,吸引了男生注意的同時,圓頭圓腦、形似水母的怪物也動了。
它的身體并沒有動作,但眼睛卻從原本的方位轉移到了大約是后腦勺的地方,并同時發出了黏膩的聲音。
西園寺真帆不禁露出了微妙的嫌棄表情。
哇靠,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好惡心
但要砍的怪物惡心并不代表西園寺真帆就下不去手了。相反,她砍得更用力了。
“給我賠償精神損失費啊混蛋長這么惡心你對得起我的眼睛嗎”
悲哀的顏狗西園寺真帆,在連續揮出三刀的同時,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假如不是時機不允許的話,她還想再“yue”個兩聲以示尊敬。
不過,簡單的揮刀并不能殺死眼前的怪物。
西園寺真帆眼見著怪物雖然被砍成了兩半,但又開始飛速修復的樣子,人都麻了。
“草一種植物。”
“總不會要我投影迦耶伯格之矛吧誒等會兒,那又是個什么東西”
又無意識吐出了完全不記得的名詞,西園寺真帆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做個腦ct。
但是她好像沒錢。
身份證明也不在身上。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