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湘從四重天出來,直奔蘇梅給的錨點接人。然而到了地方,卻只看到了衣冠楚楚的錢老板拿著平板刷電影。
“你來啦。”
錢老板抬起頭,露出一雙賊溜溜的耗子眼。
“我大姐住院了。”
“誰干的”劉湘眼睛一瞇,焦急地問,“在哪個醫院,傷得嚴重嗎”
“在我的私人醫院里。她還好,只是擦破點皮,破了相而已。”
劉湘聞言舒了口氣,繼而問道“知道是誰傷了她嗎”
錢老板臉上立即露出三分涼薄七分陰狠的冷笑,咬牙切齒地說“一個該千刀萬剮的凡人”
劉湘“凡人”
錢老板將手里平板放到一旁,指著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道“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劉湘一頭霧水地坐上副駕駛“哪個門派的居然能傷了千年的狐仙。”
“哪個門派都不是,就一白眼狼。”
錢老板一踩油門,直奔縣城里的私家醫院。
半路上,劉湘終于問出了來龍去脈原來傷害蘇梅的,是她曾經資助的女孩。
那個十六歲的少女在高考前夕“為愛私奔”,不但將親媽氣得住進icu,還將干媽的臉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劉湘“啊”
錢老板冷笑“很不可思議吧。”
劉湘使勁點點頭,隨后又問“是私奔,還是被人拐賣之后瘋了現在拐賣人口的形式復雜多變,難保不是女孩被騙了。”
錢老板嘆息一聲“你跟我大姐真是知音,她第一反應也是這個那孩子的媽是我大姐家的保潔,因為干活麻利,人又仗義,被我大姐提拔成了集團的保潔主管,如今也算是半個成功人士。她老公死得早,就留下倆閨女,小閨女跟她媽似的,干凈利落,特別直爽,頗有燕趙遺風,是個極其聰慧的好姑娘。”
“可惜啊,她那大閨女就一言難盡了,你說她沒吃過苦吧,她們娘兒仨來農家樂之前她都輟學了,還是大姐資助她重返校園。可你要說她吃過苦吧,我姐那人你知道,苦誰不能苦孩子,一點活兒都不讓干,還給她報了好些鋼琴啊、國畫什么的補習班。唉,那姑娘的性子估計是隨了爹,過不得踏實日子,非要找點刺激的。”
就像電視劇里演的一樣,性格懦弱的白富美被街頭的小混混盯上,然后被一碗綠豆湯感動得稀里嘩啦,哭天抹淚地非君不嫁。
女孩媽
女孩妹妹您腦子沒被驢踢壞吧還是腦殼里裝的都是泔水
女孩媽是過來人,知曉婚姻會給女人帶來什么想當初女孩的親爹也號稱不抽煙不喝酒,結果結婚后不但煙酒全來,還經常家暴,口頭禪便是“女人都是賤皮子,不打不老實”。
就那樣一個在婚前演得深情款款的好男人婚后還變成了一副令人作嘔的鬼樣子,他一個小混子能給大姑娘帶來什么是一身的花柳病,還是分量感十足的大脖摟子
所以女孩媽堅決不同意倆人在一塊,女孩的妹妹也找到混子,要求他遠離姐姐。
“那小丫頭跟我學了三年武術,不能說一個打一百個,一個打十個還是綽綽有余的。”錢老板陰沉的臉上終于擠出一縷微笑,不無得意地說,“那丫頭下手黑得很,一腳踹爆了混混的一個蛋,那混子的老爹找上門,也被小姑娘削了一頓,不敢再嚷嚷著賠錢的事兒。”
那之后,女孩媽媽就給成績不錯的女孩重新填報了志愿,全是北都那邊的大學。
“她本意是怕天高皇帝遠,這倆人又藕斷絲連,誰想到她家大丫頭在高考前送了一份驚喜給她,愣是把親媽送進了icu搶救。”
錢老板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神情輕蔑地說“她懷孕了,跟那小子在ktv的包房里胡搞,弄大了肚子。她說她要和那小子結婚,把那崽子生出來,然后拎回來給她那生死未卜的親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