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劉湘震驚地捂住嘴,“這是有多大的仇哇,生怕氣不死老太太”
錢老板把車開進醫院的地下車庫,帶她徑直走進通往頂層病房的電梯。
“小丫頭看了她姐留的信,氣得就要去超市買把菜刀,找那家混子拼命,還是我大姐攔下她,自己找了過去”
可蘇梅萬萬沒想到,曾經懦弱良善的女孩會為了個把她當玩物的賤人將刀鋒捅向她
就這樣,沒有任何防備的蘇梅被女孩劃破了臉頰,被隨后趕到的錢老板塞進了救護車,住進了私人醫院的病房。
“是呀,你再晚送來一會兒,我的傷口就自愈了”
仿若總統套間的病房內,蘇梅喝著清淡的雞肉粥,看著電視,完全沒有一丁點病人的模樣。
“不想讓我去冒險就直說,用得著上這種手段嗎”
“今天早上還有一道細細的疤痕呢。”錢老板跑過去,捧著他大姐的臉左右搖晃,“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是四哥來過啦”
“是你大侄兒。”蘇梅摸了摸自個兒吹彈可破的小臉,抬手指向桌上的白瓷小瓶,“昨晚上寄過來的,我就抹了兩回,一點紅印都沒有了。”
“相柳大神還有這份手藝”劉湘湊上前,拿過瓶子聞了聞,“好香的茉莉花味兒。”
“這有什么,我給你拿瓶新的。”蘇梅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沒用過的香膏,“咱吃完中午飯再出發吧,都快十二點了。”
“行,聽你的。”
蘇梅看向錢老板“你是幫我定個飯送上來,還是一起下去吃”
錢老板搭在腿側的手指略微顫了顫,不解地問“姐,你就非去不可嗎”
蘇梅遞給他一塊話梅餅,微笑著說“有個答案,需要我自己去尋找。”
錢老板耷拉下哭喪臉,不再說什么,轉而給秘書打去電話,讓他在自家酒店定一桌豪華席面,為他大姐壯行。
“又不是回不來,整那形式主義干啥。”蘇梅伸了個懶腰,換上一雙健步鞋,“倒是你,看好小丫頭,紀泓以后要指望她養老送終,別為那倆王八殼子把姑娘的大好前程葬送了。”
“知道,你就放心吧。”
一頓踐行飯吃了一下午。
到黃昏時分,蘇梅領著自己精挑細選的兩個小輩兒去了五弟家的車庫。
劉湘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糊馬車,打開時空隧道,領著一行人緩緩朝殷商末年駛去。
馬車里,兩只小狐貍表現得惴惴不安,年紀小的那只甚至露出了狐貍尾巴,喉嚨里發出“嚶嚶”的狐貍叫。
蘇梅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小狐貍一眼“瞧你這點出息還沒怎么著呢,就嚇得原形畢露都把腰桿子挺直了,別給咱蘑菇屯丟臉”
“姑奶奶,我們不是心里沒底么。”嫵媚的大狐貍儀棠理了理披肩的墨發,“到底不是咱們自家的地界,說話做事都得打上三分小心。”
“我姐說得對。”長著一張清純少女臉的小狐貍寒煙推了推鼻端并不存在的眼鏡,一本正經地說,“來之前我特意去圖書館查了殷商末期的資料,發現那時的西北季風對中原地區產生了消極影響,經常出現沙塵暴天氣,加之當時的政府竭澤而漁、焚林以獵,導致生態系統不斷惡化”
“你打住”蘇梅及時叫停,側頭對劉湘嘟囔,“瞧見了吧,孩子都是好孩子,就是缺乏實踐經驗。還沒怎么著呢,先自亂起陣腳來了。”
“看出來了。”劉湘若有所思地問,“都是大學剛畢業”
“我工作了,我妹還在讀博士,獸醫學博士。”
說起妹妹的學歷,儀棠眼里滿是驕傲的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