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落地
楊永健飛撲上去,趴在地上怔怔地端詳著其中的一個字。
書法協會的其他評委紛紛側頭,望著楊永健露出驚訝的眼神。
“永健呀,你跪在地上做什么”,趙桂中皺著眉頭道。
“嘖嘖,好字啊”,楊永健說話的表情仿佛在吃一頓美味的大餐。
“咳,中小學生書法大賽能有什么好作品”,張淳打開保溫杯,喝一口茶道。
“有一個字真地很不一樣,你們來看看”,楊永健招呼道。
“我說永健呀,你該不會發現位書法天才吧”
一位與楊永健年齡相仿的書法協會成員秦和平饒有興趣地走過去,笑著打趣道。
“你看”,楊永健指著人之初,性本善中的之字道。
“咦”,秦和平緊緊地盯著之字,輕咦一聲。
“哎,自愧不如啊”,張淳見秦和平的表情很好奇,跑過來看眼后嘆氣道。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怎么了”,趙桂中納悶地擠過來道。
“趙主席,你覺得這個之字如何”,楊永健自信心爆棚地問道。
“不簡單吶,這個之字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在水里昂首挺胸自由游曳的天鵝,落筆處豐滿氣派雍容堂正,結構精悍,頗有顏真卿的風范,提勾時遒勁有力勻衡瘦硬,點畫爽利挺秀,卻有柳公權的姿態”
趙桂中浸淫y書法幾十年,對書法有著深厚的理解,見到之字后沉吟道。
“顏筋柳骨”,秦和平清楚趙桂中的脾氣又臭又硬,極少稱贊其他人的書法,更何況是如此高度的評價。
“不完全是,除有顏真卿的筋道、柳公權的骨感外,還有一股行云流水般瀟灑脫塵的意味”
趙桂中搖搖頭,接著有如飲過美酒回味著道。
“之字看似很簡單,但想要寫好卻并不容易,在這幅字中只有這個之字鶴立雞群獨樹一幟,肯定是出自兩個不同的人手里”,張淳思忖著道。
“趙主席,在我們這些人中,就你水平最高,你能寫出這個之字不”,秦和平問道。
“如果單純仿寫出顏筋柳骨還有幾分可能,但顏筋柳骨本身屬于端正氣派的風格,想要寫出行云流水瀟灑脫塵的姿態好比帶著鐐銬跳舞,極難辦到,我也不例外”
趙桂中越看這個之字,越覺得心驚。
“聽說孫應忠主席的孫子也參加了這次全市中小學生書法大賽,有沒有可能是孫主席在指導孫子的時候不小心寫的”,張淳想著道。
“不可能,老孫雖然是溫安市書法協會的正主席,但既然我寫不出來,他孫應忠也一樣寫不出來”
孫應忠不僅是溫安市書法協會主席,還兼任文聯副主席,柄權很大,趙桂中卻毫不客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