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剛才那一戰,我自始至終用的都是神符的力量。
不僅我的七殺法則之力絲毫未動,連玄關中的劍意都是圓滿如初。
“后會無期”便在三人齊齊對我發動攻擊的那一刻,我使出了七殺劍的第五劍。
這一劍我曾經用來滅殺扶蘇,卻被他用癸水盾所擋。其實這一劍除了殺機比第四劍更強之外,本身根本不算是攻擊劍法。
后會無期,是七殺劍中唯一一招用來逃脫的劍法。
我當時翻閱所有武道劍譜,企圖創下一套出劍無悔一往無前的殺劍。然而當我領悟出第四劍豈曰無衣之后,我意識到單純的追求殺戮并不能真正發揮出劍的威力。
有時候,避讓只是為了讓打擊來的更猛烈,有種兵法就叫做以退為進
我施展后會無期并未對準任何人,而是身體倒轉,劍尖觸底。劍氣觸底反彈,下一刻我的人便入流星一般飛向空中,隱沒于云層中。
身邊流云飄蕩,隱藏了我的氣息神念,卻藏不住我滔天的殺意。
下一刻,我的劍從天外破空而來,死得其所。
這一劍幾乎耗盡了我玄關中所有的劍意,也動用了半數的七殺法則。劍從天上來,尚未落地,下方就已經感應生出了一方劍氣領域。所有處于我劍氣領域范圍內的蓬萊弟子,無一不在承受我劍氣的殺伐,璇璣、妙音、玉簫三位半步天
尊也不例外。
以她們的境界,尋常劍氣領域根本不足以困住她們。
所以我才獻祭了整座玄關的劍意,寧愿放棄后面的殺招,也要把她們全部困死。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蓬萊弟子多為女子,這一劍辣手摧花,不知多少仙子香消玉殞。不是我的劍太狠,而是此間人太傷我心。
“七殺之道,原來你以劍入道入的是七殺之道。”璇璣上師又驚又怒。
雖然惱怒,卻也只能全力運轉法則之力來抵抗我的劍氣的殺伐。
蓬萊仙島弟子所合的道皆和癸水有關,而五行生克金沉于水,我這一劍從天外落下,劍氣直接殺入了他們的玄關。
所以,即便璇璣她們有著半步天尊的修為,這時候也只能用盡全力來抵抗劍氣入侵,稍有不慎玄關就會被我劍氣所毀滅。
“這很奇怪么,當年的魔道祖師不也是以七殺入道么當年是,如今的魔道祖師自然也是。”我淡淡的說道。
“呵呵,會死的,你重走他的老路,下場都是一樣。”璇璣上師冷笑著說道。
“人固有一死,我從來也不羨慕長生。”說完,我再次演繹七殺劍連招。
玄關劍意耗空之后,七殺劍唯有出連招才能把他們全部滅殺。偏在此時,福壽真人從天際身入流星一般朝我飛來,謝流云緊隨其后。
人未到,一條燭龍已經仰首沖到了我眼前。
據山海經中記載,燭龍長千里,人臉蛇身住在北方極寒之地,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吹氣為冬天,呼氣為夏天,能呼風喚雨。
眼前這條燭龍雖然不是真正的燭龍,卻也神念逼真,氣勢遠超半步天尊,我立刻感受到一股死亡危機。
我明白了,這條燭龍根本不是法相,而是福壽真人的法身
而福壽真人根本不是人類修行者,他是燭龍得道,本身就是東海龍族的人
洪荒血脈,萬萬想不到福壽真人身上居然流傳著洪荒血脈。
怪不得他可以靠采陰補陽合道,因為他修的本來就不是正統道士,他的力量來自于血脈覺醒。
蛇類善淫,燭龍最甚同時燭龍還最善于掌控女子心智,凡是被其所辱者,終生都會奉他為主,至死方能解脫。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些蓬萊仙子我殺不殺她們,她們都不再具備自主清明的
意識,她們的神識早就被燭龍主宰了。
福壽真人真身猶在和謝流云苦戰,只能暴露底牌分出法身來殺我,企圖就下被困在我劍氣領域中的璇璣上師等人。
這時候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拼死殺光所有的蓬萊弟子自身被燭龍所殺。第二個選擇就是凝聚所有的七殺法則之力出劍,和燭龍互拼生死。
可是,即便我能擋下燭龍一擊,等到劍氣領域消失的時候我肯定還會被璇璣上師等人殺死。
罷了,既然欠了慕容一身因果債,就拿命還她是了。學那謝流云一死百了,誰也不欠。殺了璇璣上師等人,謝流云念在瑤池宮主的情面上定會保下慕容元睿。
想清楚之后,我出劍再無悔意。凝聚所有七殺法則,對著璇璣上師等人再斬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