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的心中都出現了近乎炸裂般的崩塌。
事情,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事情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還得從二十分鐘前說起。
二十分鐘前,看著沉睡的西奧多在睡夢中依然繃緊的嘴唇,阿爾弗雷德為他解開了手腳上的束帶,只留下了身上固定主要關節的幾根。
這并非是阿爾弗雷德擅作主張。
在蝙蝠俠離開前,三個人就已經大致商量好應對西奧多的方案。
這個倉促商定而成的方案,來自于提姆的一個問題。
他看著床上被捆成蠶繭還是四肢大張著被捆成蠶繭的西奧多,意識到如果處理不慎,可能會發生某些他們都不想看到的場面。
就比如說
“如果西奧多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用這種姿勢捆著,他會怎么想啊。”
蝙蝠俠“”
羅賓鳥把自己代入了一下那個場面,已經提前感覺窒息而且還是西奧多視角和蝙蝠家視角的雙重窒息。
他真的很難忍住不發言“至少,給西奧多換個姿勢”
蝙蝠俠打斷了提姆,斬釘截鐵的。
因為蝙蝠俠帶著蝙蝠頭盔,無人意識到,在那短短的05秒內,布魯斯已經被羅賓描繪的畫面創得眼前一黑。
“不要再說了。”
靜寂的氣氛如同傳染源,默默在三人之間流動著。
又過了片刻,蝙蝠俠拎起那個裝滿解藥的蝙蝠提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便士一,你有權限根據具體情況判斷,是否要解開侏隼鳥身上的束帶只釋放部分,或是完全解開。”
于是,面對睡夢中攻擊性降到最低的西奧多少爺,老管家貼心地解開了束帶。
考慮到蝙蝠洞作為地下環境,潮濕度和洞里些微的灰塵氣息,都和梅納莊園的地下室有些相似,阿爾弗雷德主動把西奧多從蝙蝠洞運往樓上的房間。
就在他推著醫療床走上三樓時,西奧多緩緩醒來。
他沒有叫,也沒掙扎,藍眼睛張開以后,先是緩緩地掃視了周圍環境一圈。
“阿爾弗雷德先生”西奧多試探性地問道。
在平時,他也一直是這么稱呼阿爾弗雷德的,老管家沒有察覺到不對。
“您醒了,西奧多少爺。”
“這是怎么了”
西奧多開始向周圍張望,又很快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我的頭好痛,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么,身上也沒有力氣了我是在莊園里嗎,提姆呢,韋恩先生呢”
“您被稻草人的恐懼毒氣襲擊了,西奧多少爺。”
至于身上的不適,可能是接連被紅太陽燈與氪石壓制的后果。
面對已經可以理智進行交流的西奧多,老管家不疑有他。
便士一作為后勤,幫助蝙蝠家處理恐懼毒氣受害者的次數,已經超過兩位數。
在阿爾弗雷德的經驗中,當受害者可以進行正常交流時,就代表他們已經從恐懼毒氣的影響里走了出來。
事后想想,這可能就是義警家族的燈下黑。
老管家替西奧多解開身上的所有束帶。
又聽西奧多說自己口渴,怕他現在拿不動沉重的玻璃水杯,于是拿來一瓶更方便的礦泉水。
阿爾弗雷德的服務如此貼心,以至于瓶蓋都是事前擰開的。
然而下一秒鐘,面對老管家的愛心礦泉水,甚至沒給阿爾弗雷德反應的時間,侏隼鳥就以超級速度猛然暴起
他抄起礦泉水瓶,在四濺迸射的水花當中,一瓶底打暈了老管家。
“”
西奧多喘息著將礦泉水瓶扔在一旁,任由水流潺潺淌出,打濕了走廊上華麗的木質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