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提姆敲響西奧多的房門,單手拄著書桌,很輕松地和侏隼鳥說話。
通過一次“不經意”拉扯袖口的動作,西奧多看見羅賓手腕上一道還未愈合的傷口,顏色看起來無比新鮮。
侏隼鳥的目光當即凌厲起來,哥譚全部超反的名字瞬間在他大腦里過濾了一遍。
“昨晚阿卡姆有人越獄了”
羅賓掛著神秘的微笑,將手腕遞到西奧多眼前,示意他自己看。
西奧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動作又柔又輕地在羅賓手腕上拂過。他沒觸碰到鮮血的黏膩和血痂的粗糙質感,反而在指肚上沾了一層薄薄的粉底。
侏隼鳥猛地反應過來“等等,這是畫的”
提姆好整以暇地微笑點頭“怎么樣,要不要也來一個”
想到明天的釣魚行動,西奧多真實地動心了。
他積極地挽起襯衫袖子,把手腕遞到羅賓眼前“也給我畫一個。”
羅賓慢條斯理地把一整套化妝工具在桌上擺好,用最大的那只粉撲蘸了蘸淺色的粉底。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的動作一下子頓住。
“我有個好想法,畫在鎖骨上怎么樣只有在彎腰時才能被看見,效果應該會更好一點”
西奧多承認,羅賓的思考方式是對的。
但是
有點微妙地看了提姆一眼,侏隼鳥在心中暗暗想道他怎么這么懂
更令西奧多意料不到的是,更懂的還在后面。
見西奧多答應了這個提議,羅賓鳥臉上就浮現出一絲含笑的神氣,像是看見貓咪掉進鋪了一層厚厚棉花的玻璃魚缸里。
提姆俯身貼近西奧多,清新的檸檬氣味像是忽然蓬松起來的棉花糖一樣充斥在鼻尖。在侏隼鳥張大眼睛的注視里,羅賓保持著正直又自若的神情,修長的手指靠近西奧多的喉結,不緊不慢地從上到下替西奧多解開了兩顆貝殼紐扣。
“這樣比較方便畫。”
羅賓的語氣和動作都太過自然,以至于西奧多甚至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剛被他調戲了一遍。
直到化妝刷輕柔地掃過鎖骨,微微酥癢的感覺激起肌膚的戰栗,西奧多才下意識地往后一縮,卻被椅子靠背攔住所有退路。
“提姆,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羅賓連每根眼睫毛上都寫滿了正直“啊你說什么”
西奧多不太相信地上下打量對方“你是不是晚飯時看見我穿襯衫,就已經計劃好了”
“哦,你是想問我,如果你穿t恤的話,妝該怎么畫嗎”
提姆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態,將西奧多的提問輕微地曲解向另一個方向。
與此同時,羅賓鳥的嘴角忍不住翹起,怎么看都像是在竭力忍笑。
韋恩少總挑起眉毛,輕輕地在自己的嘴唇上點了點“那就只能請你咬住衣服下擺了我畫得有點慢,要辛苦你堅持得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