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侏隼鳥的尾氣都快散得沒影,才有人在餐桌上嘀咕了一聲。
“這對狗男男。”
阿爾弗雷德保持著一種“管家什么都見過的淡定”。他彎腰替紅頭罩收起吃空的盤子,輕聲提醒“別說臟話,杰森少爺。”
西奧多不知道這之后發生的小小插曲。
如果他知道,估計也只會把這聲咒罵當成佐料大笑。
可現在,西奧多既笑不出來,也沒法暢快地哭。
他好像正陷入在一團云朵里,絲綢的床墊纏綿地包裹住氪星人的體膚。他仿佛變成了一灘加熱到沸點的水液,喘息著呵出一團團的霧,透過眼角浮現出的一層淡淡的水膜,只有紅羅賓的影子俯撐在上方,模糊而清晰。
下一刻,紅羅賓的影子驟然變得近在咫尺。提姆化身成一股惑人的熱氣,幽幽地撲入耳朵,西奧多渾身一顫,融化的感覺像是電
流,驟然擊穿了他的半面脊椎。
“在想什么”
提姆很妥帖很溫柔地俯身詢問。
那仿佛不是紅羅賓平時的音調,聽起來仿佛天邊傳來的塞壬之聲。
“我在想”壓下喉嚨里升起的悶哼,西奧多勉強說,“理論和實踐之間唔果然,存在差別”
提姆把這話當成夸贊收下,他含著笑意曲起手指,不輕不重地用指關節碾動著西奧多的下唇。
“受不了就咬住”
西奧多閉上眼睛,勉強搖了搖頭。
紅羅賓似乎又笑了笑,聲音的震動感仿佛把兩個人緊緊地連接在一起,他每笑一聲,都在西奧多皮膚上激起一陣難以抵抗的戰栗。
緊接著,有什么帶棱角和鋸齒的扁片代替了提姆的手指,輕輕碰了碰西奧多的嘴唇。
提姆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那就咬它吧。”
在紅羅賓的配合下,西奧多有點笨拙生疏地撕開了包裝,潤滑的水液撒了一些在他鎖骨上,冰涼的感覺流淌到火熱的胸膛,當下引起了一陣激靈。
提姆捏了捏包裝袋里取出的保護套捻了捻,忽然像是分辨出了什么,伏在西奧多耳邊笑個不停。
西奧多轉過頭,迷迷糊糊地睜開一只眼睛。
“怎么了”
“我不敢想象,這里面摻了凱夫拉材質天啊,氪星人激動時的力度我猜b永遠都做了兜底的打算。”
西奧多轉動已經被燒得有些遲鈍的大腦,慢半拍地意識到提姆在說什么,終于睜大了眼睛。
“他們總說我是最沒有冒險精神的一任羅賓,其實不一定。”
提姆含笑用手背撫過西奧爾的臉頰,細致得像是在碰觸太陽。
“你會為我忍住的,是嗎,西奧多”
侏隼鳥顫抖地閉上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出現在餐桌上的西奧多看起來神清氣爽,并且精神抖擻。
在場的每個人都能看出來,西奧多仿佛剛剛求偶得勝的小鳥,正得意地立起自己的每一根翎羽,并且給碰碰車上滿了電,隨時準備冷不丁地發起進攻。
至于提姆呵,紅羅賓的狀態勉強比侏隼鳥收斂一點,但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單手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間隨意擺弄著叉子,熾熱的眼神時不時地就飄到西奧多身上,指縫間露出的雙唇分明是在笑。
正坐在他對面的杰森頓時感到一陣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