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緒章聽這話,掀起眼來,看她歪著腦袋含笑望著自己的樣子,微揚眉,也笑了“我也沒說不放心吧。”
孟硯青輕哼了聲“誰不知道你那小心眼”
說著,她走過去,抬起手來,手指輕刮了下他的鼻尖“得了便宜又賣乖”
陸緒章黑眸含笑,扣住她的指尖“我就得了便宜又賣乖,怎么了”
這次過去廣交會,時間門緊迫,孟硯青又有學校的教學任務,她先趕了下教學進度,給同學們布置了珠寶設計的任務,全都安排好后,這才趕赴廣州。
這次廣州之行對于陸亭笈來說,倒是也熟門熟路了,之前去深圳就是先經過廣州,反倒是謝閱,沒去過,很新鮮。
陸亭笈就很有老師傅的架勢,在飛機上,就對著謝閱各種指點。
等抵達廣州后,正好天下小雨,春雨蒙蒙中,卻見路邊木棉樹上掛著一個個花骨朵,陸亭笈又給謝閱介紹“廣州的市花,這是木棉花。”
謝閱確實不懂,只能點頭。
陸亭笈就很有成就感,用一種有些遺憾的表情看著謝閱“你來得不是時候,如果冬天來就能感覺到廣州和北京的差別了,廣州冬天就跟我們的夏天一樣,挺有意思的。”
謝閱斜眼看著他那掩蓋不住的優越感“我當然知道了,我學過地理”
陸亭笈呵呵一笑“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多跟著我母親走動走動,多見識吧。”
謝閱便有些不服氣,但看著這小孩驕傲的小樣,也是沒法。
誰讓人家是孟小姨的繼子呢,人家地位在那里擺著呢
一時只恨自己爸為什么不爭氣,不能給他娶一個這樣的繼母
對于兩個少年的較勁,孟硯青并不在意,自己兒子十六歲了,小孩子心性,逮住誰和誰較勁,她習慣了,至于謝閱,到底大幾歲,嘴上和自己兒子較勁,但其實還是比較讓著的。
謝閱在珠寶設計上有些才華,如今也想在這方面有發展,她是要好好培養的,謝閱自己也明白這點。
當下三個人乘坐出租車,欣賞沿街的風景,路邊男女穿著都非常時髦,比北京時髦一些,帶著一股子港風,兩邊商店里流溢出很大聲的香港流行樂曲,鄧麗君的張學友的劉德華的,在這春雨縹緲中,很有一些港味的旖旎浪漫感。
兩個少年看著這情景,自然都有些目不暇接,比起北京來,廣州身處南方,在風氣上到底更有一種時髦的港味,看起來很有意思。
就在這一路新鮮中,一行人抵達了東方賓館。
這東方賓館就緊挨著廣交會會場,在早幾年是專門接待外賓的。
現在廣交會期間門,東方賓館的房間門自然更是緊張,不過好在,陸緒章還是安排了兩間門房,謝閱陸亭笈一間門,孟硯青單獨一間門。
下榻東方賓館后,孟硯青便試著聯系了謝敦彥,謝敦彥作為香港珠寶公司,每年春秋兩季的廣交會也是他重要的進貨渠道。
謝敦彥是帶著移動電話的,很快大家就聯系上了,他竟然就住在孟硯青他們樓下。
孟硯青簡單向謝敦彥介紹了兩個少年,一個自己學生,一個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