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慕容先生是個女子。
如此一來,兩人再單獨吃飯就有些不合適了,畢竟他們非親非故,而且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所以事情說完之后,慕明愫起身告辭離去,而傅文鈺送完她出門后,便喊來小二隨便點了幾個菜,有些感慨地對付完午飯。
等他慢悠悠地回到客棧門口的時候,正巧撞見了來尋人的閔秀才。
閔秀才看見他后大喜。
“文鈺,總算是找到你了。”
聞言傅文鈺停住了腳步,側身問道“閔兄,我記得你是住在另外一個客棧的,這么匆忙趕過來,可是有什么急事”
閔秀才唔了一聲,然后道“是這樣的,今日陳秀才做東,宴請我們柳州以及江州的幾位秀才,你和傅明暉都沒去。”
傅文鈺點頭,“對,我們都沒去。”
“我早上約了一位好友談事情,現在才回來。而明暉則留在客棧內溫習功課,我們兩個都不是那種愛湊熱鬧的人。”
“閔兄,你來找我是因為”
閔秀才嘆了口氣道“是這樣的,今日陳秀才做東,他見你和傅明暉都沒去,估計心里有些不快,所以在席上說了一些抹黑你名聲的話。”
“我想著還是應該要告訴你一聲。”
“陳秀才,你說陳瑯說了一些抹黑我的話”傅文鈺覺得很驚訝,于是問道“是一些什么話閔兄還望不吝告知,我感激不盡。”
于是閔秀才便說了。
原來這幾日柳州和江州的秀才們輪流做東,以文會友。他們或是吟詩作對,或是聚在一處游覽風景,亦或者是聽戲、聽曲等等,好不悠哉。但不知是聚會的次數多了,讓大家覺得厭倦,還是陳秀才的號召力不夠。
總之今天他舉辦的聚會上,到的人并不多。
有的人比如傅文鈺是臨時有事,而有的人則像傅明暉那樣,見這些聚會給自己的幫助不大,干脆留在家里,或者客棧內讀書。
去的人少,就導致了場面的寒磣。
陳秀才便不太高興。
閔秀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席上有人問起了你的去向,因為明暉跟我說你前兩日都在忙著做慕大人給的功課,所以我便隨口解釋了兩句。”
“可誰知那陳瑯竟發起瘋來了。”
閔秀才簡直悔不當初。
他不過就是在別人問起傅文鈺的去向時解釋了兩句,然后席上又有人感慨說傅文鈺得了慕知州親眼,明年的鄉試估計會榜上有名云云。
就這么幾句話而已。
也不知道是上面哪一句惹怒了陳秀才,他當即便用一種不屑的語氣說傅文鈺是虛有圖表、說他向慕知州請教的行為是恬不知恥地攀附慕知州、估計是想拜慕知州為師、而慕知州高潔,不會收他這樣的小人等等。
這種話陳瑯敢說,席上的人都不敢聽。
散場后閔秀才越想越不對,于是便匆匆趕來解釋。
“我真沒想到陳秀才是這樣的人。”
因為是自己把傅文鈺的行蹤說出去的,所以閔秀才的表情有些尷尬,極力地解釋道“不過文鈺你放心,我已經駁斥過他了,而且當時我們幾個全都沒有相信他說的話。能得到慕知州慕大人的指點,是我等的榮幸才是。”
“他這是在嫉妒你,你莫要將他的這些胡話放在心上。”
整件事聽完,傅文鈺一時間沒有說話。
他倒不是被這些話打擊到了,畢竟嘴長在別人的身上,人家想說什么他是攔不住的。只不過覺得這些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一樣。
于是傅文鈺仔細回想,發現如果將慕知州換成劉舉人的話,不就是之前收徒風波里那些閑話的翻版嗎
他記得當初的那些閑話里,便有恬不知恥地攀附、拜師不成自慚形穢、躲在家中無臉見人等等詞句,跟這次的說法不說一模一樣,但也有七八成的重合。
只不過當初的拜師風波,正好趕上了溫泉山莊和游樂園的事。后來自己忙碌于建設和賺錢之中,每個月都有一大筆錢進賬,再加上那些閑話只在小范圍內傳播,并且傳播的時間也不長,他就忘記深究這件事了。
所以當初那些閑話,也是陳瑯傳出來的
他先是嫉妒自己得到劉舉人親眼,然后又嫉妒自己能向慕知州請教,于是往外散播謠言,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抹黑自己的名聲
意識到這一點后,傅文鈺頓時有一種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