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岳陽就搭乘飛往“光明的未來”的班機。
余清音沒去送他。
一來有家長在,二來她正好要考科目二,只能發條信息作為道別。
岳陽落地后才看到,打電話問“考得怎么樣”
簡直是手到擒來,余清音“我過了,余景洪差點掛科。“
岳陽倒也不太關心這位“舅哥”的情況“他知道你這么四處宣傳嗎”
余清音嘻嘻笑“這是事實,又不是造謠。”
還不如造謠呢,站她跟前的余景洪沒好氣,在堂妹肩上捶一下。
余清音作勢要咬他,一邊說“我們現在去吃飯,下午去一中。”
岳陽讀書的時候也年年去,一開始工作假期就有點不夠用。
他道“代我向張老師問好。”
說起來,張老師還算半個鵲橋。
但余清音可張不開嘴,說“那多不好意思,總不能講我是你女朋友吧”
這倒是,岳陽也覺得不太合適,又聊兩句掛掉電話。
余清音把手機丟回包里,捋著頭發“怎么還沒有車。”
他們剛從考場出來,地方有些偏僻,左右看連輛計程車都沒有。
今天天氣不好,風涼颼颼地吹,兩個人還站在陰處。
余景洪拉好外套拉鏈“再往前面走一點等,好歹有太陽。”
才跨出幾步,他眼尖地瞅到一輛計程車,趕緊抬手。
總算坐在車上,余清音搓著手“真的好冷。”
余景洪無奈道“不是,在學校你穿得多,怎么在家也嗷嗷叫。”
這中間還差著十來度呢。
余清音“家里是無孔不入的攻擊。”
沒有暖氣還濕冷,她有時候在室內更加的瑟瑟發抖。
余景洪從小到大已經習慣,半點不覺得有甚么“等你有錢,給整個地球裝暖氣都行。”
抬杠余清音對他怒目而視,吃完午飯找個地方曬會太陽,獨自回母校。
她的照片還掛在光榮榜上,明明看上去和現在沒多大區別,但仔細一看又截然不同。
用長輩們最愛的話來說,就是變成大姑娘了。
她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張建設,第一句就是如此。
余清音半點不見外“老師,這樣很有說我原來不好看的嫌疑。”
得,張建設給她倒杯水,轉移話題“什么時候開學啊”
余清音一五一十地敘舊,聽到下課鈴說“是不是到我了”
她今天還有個分享學習經驗的任務,草稿都打好幾遍。
張建設扭過頭看走廊“你們吳老師又拖課,再等會。”
又道“這一屆我們班有兩個好苗子,我看今年能做你的學妹。”
余清音“沒有參加自主招生的嗎”
文科不像理科有那么多的競賽,歷屆能爭取到加分的人幾乎約等于無。
張建設“要是有,我早讓加你了。”
是他一貫的作風,不然余清音也不會跟岳陽變熟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