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別的也行,知無不言。”
說起來,張建設教書也快二十年。
他道“那暑假你還得再來一趟,到時候我帶準高三,你給他們提前講講。”
這都預約上了。
余清音點點頭才要說話,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過頭看。
一看不打緊,看清是誰她只想離開此地。
羅黎其實也有點說不出來的古怪感,畢竟發小的女朋友是自己以前學生這件事,他還需要點適應空間。
不過招呼還是要打的,他道“清音來啦。”
聽著像是余清音回娘家了,她更覺得哪里說不上的詭異,笑著問好“羅老師好。”
客氣,實在太客氣。
羅黎是沒辦法在這兒待下去,“你們坐,我待會還有課,拿個東西就走。”
走得還挺快的,張建設有兩句正經事要跟他講都沒來得及。
他只能道“你們羅老師,從上學就這么毛毛躁躁的。”
余清音隨口附和,心想待會要把這件事分享給岳陽。
殊不知另一邊,羅黎已經提前跟發小說起“我一看到清音,感覺真是哪哪都怪。”
岳陽剛到出租屋,收拾著從家里帶來的東西。
他坐在小椅子上弄行李箱,手機開著免提,答道“她看你才奇怪呢。”
也是,學生談戀愛都怕被老師知道,即使已經畢業的也一樣。
羅黎再次感嘆“你看看你做的叫什么事。”
岳陽“我頭回一句都爭不了。”
他自己也覺得余清音還是個小姑娘。
羅黎站在道德和身份的制高點,還是要調侃幾句“萬一你們結婚,老張肯定會被嚇一跳。”
他光想想就替人尷尬起來。
什么叫萬一,岳陽道“我覺得我們會。”
熱戀中的人,已經連將來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人家連法定結婚年齡都不夠呢,這種話也說得出來,羅黎嘖嘖兩聲,聽到上課鈴響趕緊進教室。
岳陽把手機扔床上,過會又得撿回來,因為女朋友給他打電話了。
余清音剛聊完學習經驗,出教室的時候不可避免想起他,跟老師道別后就找他“在忙嗎”
明天才上班的岳陽“有很多時間。”
他無視滿地還沒收拾的行李,好像現在全世界只有聊天這件事最重要。
余清音“我站在講臺上,感覺挺神奇的。”
即使重生這么久,考上大家公認的好學校,她還是經常下意識把自己歸在學渣的一派。
既然是學渣,分享這件事與她當然毫無關聯,偶爾生出恍惚之感是理所當然的。
但在岳陽看來是天經地義,畢竟她的努力值得一切回報“按張老師的性格,暑假還得找你。”
居然被他猜中,余清音;“感覺我像是你的接班人。”
岳陽念大學的時候只要逢假期一次都沒落下過,每年高考后更是無償填報志愿咨詢。
他就是一中駐b大的學生辦,地位到這兩年才被撼動。
如此一來,說是接班人還真有點道理。
他道“現在我也覺得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