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的迷信勁又上來“當心被割耳朵,快道歉。”
這都是騙小孩子,怎么她還信這個。
不過她在岳陽看來確實是小孩子,那些旖旎的念頭也隨著這三個字壓下去。
他頗有些無可奈何“好,我道歉。”
這歉道得很有誠意,就是總感覺有別的意思。
余清音看著他“你在跟誰說”
岳陽捏捏她的手“月亮啊。”
余清音才不信,頭一甩自己向前走。
岳陽跟在她后面,數著路過了幾家便利店,扼腕著不知道錯過多少。
余清音反正不會主動提,到酒店樓下徑自刷卡進電梯。
她定的就是岳陽住的地方,只是不在同層樓。
但岳陽動也不動,咳嗽一聲“我忘記帶了。”
他眼珠子都快轉得飛起來,心虛全寫在臉上。
余清音嘟嘟囔囔“騙鬼呢。”
此心昭然若揭,確實連鬼都騙不了。
岳陽的呼吸急促“那,我說實話,可以嗎”
余清音沒回答,進房間后把卡塞給他。
岳陽看著重新關上的門,站在原地罵句臟話,扭頭就跑,心想剛剛就應該買。
余清音透過貓眼看,抱著衣服去洗澡。
洗完卻不敢出洗手間,打開一絲門縫。
熱氣你追我趕往外冒,蒸騰之中平添三分模糊的曖昧。
岳陽一只手撐在門框,一只手往前伸。
余清音挪著小碎步出來,歸攏頭發不看他。
說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雙眼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岳陽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他用的還是冷水洗澡,洗完更覺得心頭火燒火燎。
余清音就坐在床沿,腿繃得緊緊的。
她使勁踩著拖鞋,在他出來的瞬間下意識關掉房間的燈。
一種無聲的默契游蕩,壓迫得人心跳加速。
借著洗手間的燈光,岳陽坐在她邊上。
兩個人用同樣的沐浴露,光從味道上是不分彼此。
余清音兩只手緊緊攥著床單,意識漸漸有點瞎跑。
她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一絲期待,又因為沒有經歷過不免惶惶。
岳陽在她的沉默中大膽妄為,連自己都詫異手怎么就放在她腰間了。
動作之前,他低聲道“清音。”
這話必須講嗎余清音兇巴巴“干嘛”
岳陽伏在她的肩頸輕輕碰一下“我快瘋了。”
余清音才真的是要瘋。
她心想這種事需要什么開場白,蠻橫撲他。
岳陽的下巴被撞一下,順勢把她抱在懷里。
姿勢看著很純情,做的事就未必。
余清音的情緒幾乎被他的手操控,企圖占一點上風沒能成功。
那些風和雨無孔不入,把她摧殘得東倒西歪,僅保留著最后的清醒“隔音好像不好。”
那種不能被人聽見的鬼祟,擊垮岳陽本就不剩下多少的理智土崩瓦解。
他俯身一下又一下地碰著她,已經顧不上章法。
那些細碎的親密由上至下,反反復復,碾壓得人潰散。
余清音匱乏的語言能力無從描述,只覺得自己像是一株草。
草木無聲,在春意中盎然,生機勃勃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