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沒有親密的兄弟姐妹,其實不太能體會他們之間門的感情。
但他是個正常人,站在男朋友的角度更能理解,說“沒事,還有我呢。”
那根本是兩種不一樣的關系,余清音想想說“起碼還有余景洪。”
余景洪會希望自己是那個起碼嗎岳陽覺得還是不提出這個困惑為妙,補充“還有余海林。”
提起弟弟,余清音的表情有點微妙。
岳陽要不是常常看他們聊天,大概會以為這對姐弟有很多不和“還是他早戀了”
余清音想不出來弟弟早戀是什么樣子,咬一口他買的牛肉丸“那倒沒有。”
丸子的汁水濺在她臉上,岳陽沒有帶紙的習慣,順手用袖口擦一下“不然你為什么那么笑”
那么笑,是怎么笑呢。
余清音自己看不到,漫不經心問“你覺得幾個小孩好”
岳陽“小時候不喜歡自己是獨生。”
父母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即使是再開明的上一輩,仍舊有兩代人不可調和的矛盾。
看來總是得不到的最好,余清音“那現在呢”
岳陽“覺得挺好的。”
理智來看,他享受所有家庭的資源,成年人拋開感情的部分來看,總結出有利無弊四個字。
可大概是他沒有經歷過,看樣子并不反對將來有個二胎。
余清音事先聲明“如果我們要結婚,只能有一個小朋友。”
結婚啊,岳陽流露出一絲向往“等你畢業了。”
他莫名總有種緊迫感,好像下一周要走入婚姻的殿堂。
余清音“我還會讀研。”
她的年紀,讀書實屬正常,岳陽自己都深造過,說“有喜歡的學校嗎可以開始準備了。”
名校難申請,最好是未雨綢繆。
余清音略帶點驚訝“你都不攔一句嗎”
岳陽“當然會舍不得,可是讀研很有必要。”
等出來工作就知道,學歷很大程度會是敲門磚,社會現實到殘忍,他暫時無能為力幫多少。
余清音嘀咕“一會戀愛腦,一會理智,不會是騙人的吧。”
岳陽捕捉到關鍵字“騙什么”
余清音往上跨一層階梯“說你強顏歡笑。”
雖然是三年后的事情,岳陽多少還是有嘆氣。
他做了件剛剛就很想做的事情,手撐在墻壁上。
這棟樓的聲控燈需要大動作來喚醒,細細麻麻的吻驚動不了分毫。
月色靜靜照著人的腳,看他們糾結纏繞。
余清音隱約間門聽到有開鎖的聲音,拽一下男朋友的衣服“先回家。”
岳陽心里頭一把火熊熊燃燒,進屋燈都不開。
那些暗色把曖昧的氣息放大,只有家電輕輕地響動,他企圖跟上噪音的節奏,騰出手去解皮帶。
余清音短促地叫一聲“啊,我的面團”
岳陽只覺得不可思議“這種時候,你還要去看面團。”
他從頭到腳都快爆炸了。
余清音辯解“只能發酵十二個小時。”
她這會不弄,就白白糟蹋東西了。
岳陽靠著墻不說話,握著她的手。
咔嗒一聲,皮帶和褲子的摩擦聲格外分明。
余清音莫名有點害怕,小聲問“你生氣了”
岳陽“超過十二小時會怎么樣”
余清音的調門更低“面包發不起來。”
她現在也覺得剛剛的打斷有點無理取鬧,索性用自己的方式取悅他。
岳陽本來想紋絲不動的,沒三秒就敗下陣,捏著她的手“我不比面團好嗎”
余清音“全世界最好的。”
男朋友嘛,哄著唄還能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