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有心說兩句話,又怕打擾他的學習,只好保持靜默。
兩個人獨占一小間化妝室,面積不過七八平,此刻卻空曠得像是大平層。
直到余清音的出現,才算是打破僵局。
她在樓下打包了晚飯和飲料,推門而入“陳姐,先吃點再弄吧。”
陳姐拿著刷子“定個妝就好。”
她說著話,白色的粉末跟著彌漫。
余清音護著自己奶茶的吸管,一邊說“挺直。”
不用指名道姓,許致遠都知道說的是自己。
他趕緊貼著椅背坐好,下巴繃得快抽筋,雙眼直視前方,順便把腿合上,兩只手規規矩矩地放在大腿上。
這才像話,余清音“形體不是光上課就有用的,平常也要保持。”
說起形體,許致遠就頭疼。
他從小到大都是優等生,目前為止在學習上遇到的最大困難就是這門,三不五時還被“告家長”。
做差生的滋味他算是體驗到,尷尬地用手撓撓臉。
爪子還沒碰到臉,陳姐攔“別動別動。”
許致遠馬上像是被施法,手停在半空中。
他過了會才放下,問“今天談得怎么樣”
余清音倒也不避諱在陳姐面前提及“宣告破裂,目前來看還是天凌好些。”
是哪家公司,許致遠其實都沒意見,也沒甚么想法。
他問了等于白問,只是同步下最新情況,點個頭表示知道。
可真是,叫人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余清音似笑非笑“早晚我找個地方把你賣了。”
許致遠嘿嘿傻樂,把網絡課的進度往回拉三分鐘。
余清音塞給他一個漢堡,坐在另一邊跟陳姐聊工作。
新漾每個人的活動都不多,重心還是放在學習上,但全堆在陳姐身上就不輕松了。
她幾乎每天都有安排,明天還得跟趙琦去拍個運動品牌的廣告。
資源,是人家趙琦自帶的。
余清音白撿這么大一便宜,提前示意“趙琦比較有主見,有事你們商量著來。”
說是商量,陳姐也知道自己的定位“我們在微信上聊過,沒啥大問題。”
那就好,余清音心里松口氣,又說幾句話去社交。
不光聊天,還給所有人訂了奶茶和水果。
其實許致遠錄制的出場費并不高,架不住中央臺的面子大,誰都不會輕易得罪。
況且錢不錢的一回事,對知名度的提升再好不過。
許致遠只要一直能上這檔節目,頭頂就能掛著根正苗紅的四個字。
多少三四線的藝人都撈不著的機會,對新漾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余清音把握機會,在這兒初步建立了點人脈,這兩天正鉆營著把陳頌蘊塞進歷史講壇的拍攝。
別看只是一期露臉分鐘的角色,搶的人還不老少。
余清音也沒大把握,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
不過怎么著的,她覺得天命得更眷顧她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