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地鐵站,他正好把牛奶盒子和擦完嘴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與此同時,余清音剛出門。
她下樓梯的時候還在看手機,沒留神踩了個空,一屁股坐在階梯上。
瞬間的疼痛讓她倒吸口氣,不敢馬上站起來。
過了會,她自我診斷沒啥問題,但左腳還是不敢太用力,全靠右腳踩自行車。
一路到學校,她就覺得好得差不多,慢悠悠地往樓上走。
教室里雖然溫暖,不過天一冷,大家上課的積極性就大不如前。
余清音掐著點來的,居然還算到得早的。
她坐在張穎華邊上“若馨又不來嗎”
張穎華無奈“我叫她好幾回,愣是不起床。”
她也沒辦法,只能先出門。
余清音“老張的課,她膽子夠大的。”
她的擔心很有道理,一上課就點名了。
張老師銳利的眼神掃過教室“再有一次就掛科。”
明知和自己無關,身為學生的天性還是讓余清音低下了頭。
她小聲道“若馨危矣。”
張穎華附和“還不止這一科。”
兩個人對視一眼,苦笑搖搖頭,各自把書本翻開,上完課一起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分道揚鑣。
余清音下午要見盛京投資的人。
她回家換了身衣服,化妝后去坐地鐵,來到熟悉又陌生的金融街。
岳陽在這一片上班,他們有時候約會見面都在附近,但今天是為工作來的,總叫人感覺不一樣。
余清音面對高樓大廈,仰著頭微微瞇著眼,躲開那些陽光下的玻璃反光拍張照。
她發給男朋友看,沒等回復就把手機放回包里,朝著國貿大廈走。
國貿大廈是新蓋的,很符合大家對金融行業的刻板印象,大廳的地板恨不得打蠟,空氣里散發著人民幣的味道,來來往往的人西裝革履,連閘機都有一層冷酷的結界。
不是員工進出得在一樓的前臺登記,再讓保安幫忙刷卡。
就這物業費,一個月不知道得交多少。
當家的人惦記著這些柴米油鹽,算計著登上電梯。
某一刻,余清音覺得自己像是都市劇里的女主角,鞋跟的聲音噠噠噠響。
她氣勢都跟著變了,整個人抖起精英范。
可惜,要見的人比她還能抖,話里話外說著“我們盛京如何如何”,仿佛看上新漾是紆尊降貴。
這都沒合作呢,就如此盛氣凌人,以后還不定怎么樣,余清音又不是上門求著誰,心里老大不樂意。
她道“tracy,要不資料你留著看,我晚上還得去趟電視臺,先走了。”
tracy可有可無點點頭,大概資料到最后的歸宿也是進碎紙機。
余清音自己下樓,看一眼手表,心想比預計的快。
她有多余的時間,打了個車直奔電視臺。
今天是陳姐第一天上班,她拎著袋子背著包,里頭裝的全是化妝品和工具。
許致遠看了摸摸自己的臉,心想最近也沒有毀容,怎么忽然要這么大的工程。
然而他敢想不敢問,打過招呼就安安靜靜地看網絡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