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視頻啊那我掛啦。”再三確認后章茹掛斷電話,滾都滾過有什么好怕丑的,一點不像他在床上那么猛,更不信他沒有爽到,不會想她。
打開淋浴頭,章茹站在下面抹一把臉,忽然特別想笑。
北京太冷她頂不住,但北京男人很頂,她心思思,身也思思。
北京這邊,葉印陽掛完電話走到樓下,看見父母在外面陽臺說話,沒多久他爸回書房找了本書,出來跟他聊幾句“你在越秀那個房子裝好了吧”
葉印陽說“裝好了,在散味。”
葉醫生回想了下“我記得越秀也是老城區,現在房價不知道漲成什么樣。”
葉印陽前不久才看過房價“漲挺兇的,不比北京低多少。”他去拿車鑰匙,父親在旁邊問“要出門”
“去趟西城。”
“哦,天兒這么冷呢。”葉醫生拿著書往外面看一眼“抽空多跟你媽說說話,她挺惦記你的。”想了想又問起相親的事“你在廣州那邊還有沒有再見其他姑娘”也不是催,就是爺倆隨便聊幾句。
“不看了。”葉印陽正在穿外套,他低頭對拉鏈,當爸的在旁邊看著他思索了會“那你是”話起個頭忽然又沒再繼續了,笑笑問“去找你四大爺”
葉印陽搖頭“我去牛街。”
“那順便上清真館子帶點菜回來,你媽喜歡吃那兒的魚香雞和煨牛肉。”
“好。”葉印陽穿好外套忽然想起落了東西,上樓拿完下來,又見陽臺那邊父母的身影,尤其是他爸,鞍前馬后時刻關注。
舔狗這個詞如果能用在婚姻里,他爸就是里外都實心的那一位,十年如一日跟著妻子的身影,沉默的偏愛和畸形的恩愛,結婚從來沒吵過一句。再想想他爺爺奶奶吵翻天的熱鬧日子,父輩祖輩兩段截然不同的婚姻關系,有時候琢磨琢磨,也挺有意思。
葉印陽沒去打擾,穿鞋準備出門時收到章茹微信,報告說澡洗好了,現在在擦身體乳。
葉印陽看了會,彈個視頻過去,被拒接了。
章茹表現得很驚訝干嘛啊
不是你說要視頻
我說洗澡視頻啊,而且剛剛問你你不愿意,現在沒機會了章茹很有原則我的身體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三個感嘆號,能聯想到她打字有多用力。
她喜歡這樣,非要表現得很精,葉印陽也沒爭,讓她這副口唇伶俐會兒,自己帶上門,去吹隆冬的風。
玩多一天,章茹到老宅吃飯。
伯娘今年搶到頭香,到金店給她打了一條五花鏈“我有替你同菩薩求過啊,算命佬也說的,你過了本命年肯定什么都順的。”
“謝謝伯娘。”章茹伸手戴起來,金燦燦一條掛在手腕子上“好靚。”她欣賞了好久“算命佬有沒有說我什么時候發達”說著親親熱熱挽住伯娘,笑嘻嘻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