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走了一段,葉印陽好像沒發現,但想想他體力好,多帶個人也不算什么,章茹這只罪惡的手就越扒越心安理得。
雨天秩序不好維護,步仙橋旁邊的小石堆風特別大,對著臉吹的那種,因為兩側是懸崖,領隊一直在喊話叫不要去那里拍照。
章茹算是知道衛小波為什么不愿意跟銷售一起了,一個個比她還莽,她起碼怕死,銷售這幫人為拍奇觀根本就不聽領隊的話,直到有人手機被吹下懸崖,領隊說再這樣要出事的,周鳴初直接就過來開罵了“耳朵沒長腦子也都沒長”
霧蒙蒙里那個銷售還探頭想去撈手機,被他一句是不是不要命給罵了回來。
看著一下老實起來的銷售們,章茹想起一句話,惡人還得惡人磨。
她看看葉印陽再看看采購,覺得采購已經被他帶得很穩重了,三三兩兩都沒有落單的,生怕被風吹走。只是對比起一群粗獷的銷售怎么看怎么怕死,章茹想起沃爾沃笑了下,葉印陽回頭看她,正好她又準備去扒他背包,給這一看,啪啪拍他兩下“葉總你包臟了。”裝無事發生。
說完扭頭找文禾,看見她在跟輪崗過去的金靈說話,旁邊還有個王東尼。章茹正打算過去,葉印陽說一句“走了。”領隊吹起口哨,所有人又繼續啟程。
山路陡峭,下雨也狼狽,但景色是另一種壯觀,他們冒著風雨走過好幾個景觀臺,一路看到遼闊的云海山海,最后重上光明頂,往另一個方向下山。
到清涼臺的時候都在拍照,葉印陽看章茹在人堆里鉆來鉆去的“找誰”
“我找文禾。”
“受傷,坐索道走了。”
“啊”章茹大驚失色,趕緊給文禾打電話,才知道她跟金靈崴了腳。
下山后章茹去看文禾“怎么會崴腳啊”
文禾說“不小心踩到樹枝。”說完來了個電話,她接起來“周總沒事好的。”
“周鳴初”章茹問“說什么了”
“說讓我們先回去,后面不用參加了。”文禾盯著自己的傷腳,慢慢嘆出一口氣“好像本命年是有點倒霉。”
這句章茹同意,老祖宗的說法,有時候是有道理的。
但她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在安徽待完拉練的行程,回廣州的時候渾身酸爽,腿圍都粗了兩三厘米。她好愁“死啰,我還要當伴娘的”
丁凱瑞問“是不是沒拉伸到位”不過這次拉練強度確實大,他一個男的都要咬牙堅持,女孩子更不用說。
丁凱瑞找出一袋貼膏遞給章茹“我貼了這個有好點,你試試。”說完看見葉印陽過來,還是挺精神的樣子,有點佩服他體能“葉總不累嗎”
葉印陽看這堆人老弱病殘一樣“下飛機可以找個地方按一下。”
章茹想起來“對哦,我可以去找炳叔按兩把。”
“算上我。”林聰報名。
“哪里啊按得好嗎”馮嬋問。
“在海珠。”章茹拿出手機,看了眼葉印陽。
等到廣州,一小批人結隊去到炳叔那里,好在炳叔有收徒弟,幾個人分批作業,按出一堆肩胛骨有結節,腰肌有勞損,頸椎有反椎的。
“久坐就是這樣的了,還有喜歡蹺二郎腿的,壞習慣都改改,做人沒什么比健康還重要的。”
章茹帶葉印陽過去“炳叔,這是我們領導,葉總。”
“您好。”葉印陽跟這位長輩握手。比較精神的一位老人家,留的也是光頭,手里蒲扇往生了鐵銹的元朗蛋卷盒上一放,指指凳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