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茹很雞賊地排在后面,她跑去看隔壁被按得面目猙獰的林聰“你少吃點,人家都找不到你骨頭在哪里。”
林聰回她“你渾身是骨頭。”說完就被師傅拔到腰椎一根筋,差點死魚打挺。
等終于到章茹了,她嘲笑別人自己也沒多優雅,但為了不讓葉印陽聽到痛叫聲,才勉強咬牙挺過這一遭。
痛歸痛,但全員被按得松松的,葉印陽買過單領著走人,章茹在旁邊介紹炳叔“他好厲害的,以前有酒店還開過俱樂部,我媽那會就是他們俱樂部的歌手。”
“你媽當歌手的啊”馮嬋驚訝。
“啊,很奇怪嗎她還會玩魔術。”
“厲害哦,不過炳叔現在怎么”馮嬋回頭再看一眼這家推拿館,不顯眼的招牌,門頭中間放一枚八卦鏡,簡單,舊陋,很難跟章茹嘴里的風光過往聯系起來。
章茹說“際遇嘛,這東西很難說,不過他也沒什么所謂的啦,做過小弟當過大佬見過世面,現在安安樂樂就行,也不圖什么。”說著說著看葉印陽“葉總你說是吧”
葉印陽點點頭“看得透,到這份上應該都是體驗。”一生太長,誰都會有高高低低的時候,但大起大落的人生,走過還能豁達的是真智慧。
“我一直覺得炳叔是高人。”章茹十分深沉地說了這句,被葉印陽擋住“有車。”
“哦。”章茹站他手臂后面等那輛外賣車過去,正好接起個電話,她爸打的,問佳佳是不是結婚前一晚要搞個單身派對。
“老套啊你。”章茹直接說他“現在不興這些啦,都幾幾年的事。”
“那要不要我回去”
“看你自己啰,回不回來都行,錢要到位。”章茹問“你那個龍鳳鐲放哪里的要提前給人家拿過去啊。”
她顧著講電話,一直跟在葉印陽旁邊走,自己都沒意識地挨著他,手碰手,頭發給風吹到他肩膀,直到馮嬋回頭叫她,眼神古怪到叫她一下彈開,馬上拿著手機跑過去“先這樣啦,我在外面,等下再講。”
掛掉電話,章茹搶先問馮嬋“干嘛這么看我”
“我還沒問你,你剛剛挨葉總那么近干嘛”
“我有嗎”
“你有,你剛剛腦袋都要靠他身上去了,你發燒沒好啊”馮嬋去摸她腦袋,給章茹一下打掉“你才發燒,我接電話他怕我給車撞而已,而且你大近視,沒戴眼鏡自己看錯吧,我哪有挨他”
馮嬋是近視又不是瞎子,剛剛明明看她腦袋都快靠到葉印陽肩膀上,而且葉印陽還沒推她,除了沒牽手,兩個人站一起就跟情侶沒差別。
馮嬋遲疑“你不會跟葉總”但想想金靈又覺得不可能。如果章茹也作死去撩葉印陽,她怎么可能能在采購活到現在光靠臉皮厚有用嗎不科學啊。
“反正你自己醒一點,不該碰的男人不要碰,小心被炒魷魚。”馮嬋說著看眼那邊的丁凱瑞“你反正不缺男的。”
章茹心虛臉不虛“知道啦,我又不傻。”她睡都睡過,碰他一下怎么了,沒見識。
走出路口,章茹回頭問葉印陽“葉總去哪”
“我就到海珠。”
“哦。”章茹猜他要去他爺爺奶奶家“那我們先走”
“去吧。”葉印陽在路口看章茹抓了幾個同路的包括丁凱瑞,一起打車離開。
他原地站了站,也攔輛車去到爺爺奶奶家。
奶奶朱嬡學著做了個云吞皮糖水,東拉西扯的,又問杜峻婚禮的事,又問他幾時搬回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