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御那邊傳來咔嚓一聲,像是什么東西被掰斷,似乎還有悶哼響起。
秦耳問是什么。
海御含糊過去“我給你留的東西足夠吃到我回來,如果不夠就出去吃。不要讓那小孩有告你虐待的機會。”
秦耳哈哈哈,他也沒打算讓一個小孩給他做飯。
海御在電話中推薦了幾家就在白象村中、他認為安全衛生口味也比較好的餐館。比起讓小耳朵去吃一個來歷不明小孩做的飯,還不如讓他花錢吃餐館。
秦耳連連點頭說他記下了。
海御那邊又隱約傳來像是慘叫的聲音,但很快就遠離。
“小孩就算了,別往家里帶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別忘了租房規則。”海御說話不太好聽。
但秦耳似乎天生就具備從別人隱藏話語中找出真實含義的本領,一邊猜測海御在做什么任務,一邊樂“知道知道,我可不像馬哥那么喜歡交朋友。”
“這是優點,好好保持,對腎好。”
“哈哈”秦耳笑得止不住,雖然海御有點高冷,但他發現和海御聊天真的很開心,這人特別會說冷笑話。
當晚,秦耳讓小孩睡他的床,他在客廳沙發混了一夜。
苗帆依然去監視常研林和他的鄰居,直到常研林睡下才回來。
常研林每天晚上必然用針扎草人,要么就是手工制作草人。
這樣每天都會上演的固定言行,雖然也能表現出常研林不正常的一面,但本身這種固定表演又何嘗不是一種不正常
秦耳暫時還沒有深挖常研林的意思,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常研林和他的鄰居很可能是放出來的煙霧彈,用來掩蓋某些真正的不能見人的秘密。
如果有人被常研林的言行迷惑,真的去尋找和調查那些草人的身份,跌到坑里的可能性非常高。
那兩人到底有什么秘密他不知道,也許和樓上的尸體有關,也許真的和他的任務目的有關。
不管如何,只要常研林有秘密,就一定會有馬腳露出來。
常研林和他的鄰居沒有撤走,就表示那個據點以及他們表演的身份對他們還有用。
而再怎么樣優秀的演員,一直演繹同一個角色,且不斷重復同樣的表演,都會受不了。
秦耳在等,等待演員們疲憊和煩躁的時候,也在等待下一個曲目的到來。
小孩躺在床上,兩只小手緊緊抓著夏被。
房間里沒有空調和電風扇,可依然涼爽宜人。
床板有點硬,但小孩連水泥地都隨便睡,自然不會介意這點硬度。
房間里似乎還有一股清爽的薄荷味,似乎是從窗臺上那幾盆綠色植物傳來。
小孩側頭看那幾盆綠植,他極少看到有人會在自己家里養殖綠植。
一是不好養活,二是害怕變異。
但這幾盆綠植顯然都養得極好,郁郁蔥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變異。
今晚,他第一次看電影,第一次吃爆米花,第一次吃兒童套餐,他還得到了一個小玩具
小孩從枕頭下摸出一只只有他拳頭大的、丑萌丑萌的毛絨小猴子,捏了捏。
兒童套餐可以選擇玩具,有三種毛絨小動物,他特意選了小猴子。
小孩又捏了捏小猴子的耳朵,突然翻身坐起,悄無聲息地溜下床,悄悄地打開衣柜,在里面翻找了一通。
又把秦耳丟在角落的大旅行包拖出來,打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