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那種丑黑丑黑的恨不能跟劉大栓的大痦子一個色兒的,就香。
要是那種表面上看起來稍微有點兒發灰發土渣兒的顏色的,就不香。
而且這會兒蘇諭這屋兒的門都開了有一會兒了,香味兒可能散的差不多了,屋里頭聞起來好像味道沒有剛才一開門兒時候那么濃烈了。
怪不得昨天她在廢品回收站沒聞出來呢,估計是那會兒是在外頭,味道沒那么明顯,老四可能是個子比較矮,距離地上的木頭近,就聞到了香氣,才想要的。
蘇穎想了想,干脆就先給這兩種木頭都分開了放著了。
其實她也不確定這堆帶著香味兒的木頭,到底是不是上輩子跟博物館里頭見到的那種齁兒貴齁兒貴的木頭,但反正先存著唄,也不貴,頂天兒了她也就花了四毛錢。
于是蘇穎又從另外一堆不香的木頭里頭,扒拉出來了幾塊兒稍微大一點兒的木頭,到前院兒拿鋸子和錘子開始敲敲打打。
其實蘇穎就找到了三塊兒小木板兒,里頭最大的一塊兒的邊沿處,正好是讓人拿斧子給劈開了,瞅著像是一個椅子做屁股的地兒,的一半兒。
但這樣兒肯定不行的,這個大邊兒太喇茬了,拿手一摸就是一手的倒刺。
于是蘇穎最著重搞得就是這個地方兒,她拿了把小鋸子開始“嘎吱嘎吱”的鋸那塊兒木板的邊緣處,想給弄平整了。
蘇穎搞得挺認真,可是她沒注意到,現在前院兒里就只剩下她一個娃了。
家里的老二老三老四,全都捂著耳朵躲堂屋兒去了。
老二蘇茂跟老三蘇誠給自己隱藏在了大門兒后頭,他倆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大姐到底是在干嘛呢,但是這越是不知道吧還就是越發的覺著好奇想看。
他們大姐這是在制作什么懲罰弟弟的新式刑具呢嗎
就好怕怕啊
老四蘇諭是知道他們大姐是在干嘛的,這是在給他弄看書的小炕桌兒呢。
本來蘇諭以為他姐會用沉香木來做,畢竟就女孩子一般不是都會喜歡帶香味兒的東西嘛,但沒想到他姐會選用金絲楠木來做小炕桌兒。
其實金絲楠木勉勉強強也還算是可以的吧,雖然打磨之后顏色太金了的,看書時候稍微有點兒晃眼睛,但他家堂屋兒正好光線比較弱,就當是增強光線了吧。
不過他姐會打磨金絲楠木嗎這現在光是拿鋸子剌一個邊兒都快要了欽命了,很難想象他姐要是拿砂紙“刺啦刺啦”的打磨木頭表面兒的時候,就他家的這個小院兒里頭還能住活人嗎。
蘇諭現在正躲在兩個哥哥的身后頭,倆手緊緊的捂著耳朵,偷摸兒瞅他姐干活兒,但蘇諭覺得
他姐這剌的不是金絲楠木,
而是他的大腦闊
就音波攻擊,
恐怖如斯
兄弟三個按照大小個兒排列的整整齊齊,一起藏在堂屋兒的大門口兒瑟瑟發抖。
但是他們仨抖著抖著,卻發現他們姐停下動作了,不弄了
所以這是木頭塊兒塊兒搞得不過癮,想挑一個弟弟試試了嗎
蘇穎先是站定了不動了,完后突然就把手里的鋸子往地上一扔,開始給她手里頭的半拉椅子屁股板板,貼到了眼前仔細的看。
看一回還不行,她又站到梯子上,蹲到大門口兒,靠在廚房的土灶臺子邊兒上,反正就各處兒光線下的使勁看。
老二蘇茂撓了撓腦袋,忍不住的問道“姐你干啥呢”
蘇穎手指著廚房“糖塊兒在廚房的小柜子里,今天沒鎖門兒。”
老二蘇茂“”
啥意思
我問你干啥呢,結果你告訴我糖塊兒,還沒鎖
哦哦哦有糖塊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