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小姐弟幾個,看著自家老娘的飄搖身姿,其實都有點兒擔心他們媽媽一個激動,就給這盆酸菜汆白肉扣到伍大叔的腦瓜頂兒的。
伍磊那頭兒,跟廚房的灶臺子旁邊兒烤火,都已經給烤睡著了的,直到一股熟悉的陰冷襲來,白菜手的噩夢再次出現,伍磊驟然清醒,鼻子里卻突然就鉆進了一股異常迷人的酸香。
于是伍磊瞬間就明白了,隔壁的小丫頭,今天做的竟然是他們這嘎達冬天里最耀眼的一把火酸菜汆白肉啊哈哈哈
真是不枉他大冷天兒的等這么老半天吶
伍磊“咻咻咻”的就跑到了上次的那塊兒豬血墻底下,從一雙白得發光,馬上就要給大碗哆嗦撒了的女人手里,拯救過了酸香入骨的美味
從此,伍磊被白菜女人手所支配的噩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全是晃晃悠悠要撒的大碗肉
不過那是后話了,當下,伍磊還是給大碗里的香噴噴吃得“呼嚕呼嚕”的,就實在是太香了的,在劉蘭香磨嘰的那段兒時間里,蘇穎擱到大碗底部的兩塊兒玉米餅子,早都已經吸收進了滿滿的酸香汁
水,玉米面,五花肉,酸菜三者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吃一口菜喝一口湯嚼一口肉,這世上簡直就已經沒有比這個菜更好吃的東西了
而且這道菜對伍磊來說還是格外的不同,他不是一年兩年沒吃過這個菜了,而是已經十多年沒吃過的了,當熟悉且地道的口感襲來,伍磊甚至出現了片刻的恍惚,仿佛他早已逝去的親人又都回來了,就連這個寒冷的冬季,也變得沒有那么冷冰冰了。
一墻值之隔的蘇穎家,此時也正上演著“呼嚕呼嚕”
比武大賽,當燉煮到軟爛的五花肉剛一進入嘴里,肥肉部分就馬上表演了瞬間消失術,就好像用舌頭一舔就化了似的。
惹得劉小寡婦一邊兒心疼豬肉,一邊兒感慨,為啥白薯就不能有豬肉這么香呢
等到第一天一大早,全家人果然都整整齊齊的起晚了的,就很罕見的,最先起床的竟然是蘇諭,他昨兒晚上酸菜湯喝多了,出來噓噓。
蘇諭是打算噓噓完之后,待會兒再回去睡個回籠覺的,所以就沒去外頭的茅房,直接在院子里小菜園兒里解決了。
可是等蘇諭剛剛熟練的凍著屁股解決完了個人問題,又困得迷迷糊糊的給小褲頭兒穿上,就聽見自家的大門被人給敲響了。
還不是那種粗魯的“咣唧咣唧”
敲門聲兒,而是一種你能感覺出來對方有勁兒,但是不敢使,的那種羞中帶怯的含羞草“咚咚”敲門聲兒。
蘇諭“”
就跟他以前宮里剛來的健壯但膽兒小小太監似的。
蘇諭揉了揉自己的小臉蛋兒,完后墊著腳尖兒給家里的大門兒打開了,這才發現敲門的人,竟然是上次那個傻乎乎的準堂姐夫大黑牛
大黑牛一見大門兒終于開了,就趕緊給自己的大嘴巴咧開“嘿嘿”一笑,就牙還挺白。
但是蘇諭“碰”的一下子就給大門兒關上了。
他姐說了,不熟悉的人不許給開大門兒。
就熱情肯干還踏實的大黑牛堂姐夫張副團長“”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