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包兒里裝著的,是五根兒手指大小的金屬條兒,兩面兒方方正正,四面是很長的長方形。
蘇大珍拿著翻來覆去的琢磨了半天,就還是沒看明白,這些金屬條兒是個什么玩意兒呢
她使勁使勁的看使勁的看,心里突然就有了個猜想
完后蘇大珍猛地就朝著后院兒燒火炕的土灶旁邊兒去了。
等到了土灶之后,打開了土灶口兒封著的小門兒,借助著里頭的明亮火光一看
就媽呀
這這這這不會是金條吧
月光是冷白色的,剛才照得這幾根兒金條有點兒失去了本來的顏色,但是讓土灶里的火焰一晃,蘇大珍這才確定了,這幾根兒東西真的是亮閃閃的金黃色啊
蘇大珍不大相信,就她家僅剩下的幾根金條就就就真的落到了她的手中啦
不是劇情不是這么安排的啊
明明那個聲音告訴她,是等到了八幾年以后,不知道為啥這東西到了她哥蘇大業的手里,完后她哥蘇大業帶著金條跑路了,這才導致了她爸沒人管,獨自老死在了寒風中。
那那那現在這個東西到了她的手里,那她爸
嗯不對不對,她再好好捋捋的。
假如現在她拿走了這些金條,那她哥以后就不會有機會跑路去逍遙了,然后也不會染上不好的藥品,被人拉到緬甸去嘎了腰子丟進亂葬崗。
這樣會不會有些可惜啊
要不她再給東西放回茅房去
可要是她不給金條放回去,那她哥就沒有錢跑路離開村里,那那她哥也不會好好對她爸的啊她哥最是自私自利了,之前就老是陰惻惻的看著她爸跟她弟,切,她都知道的。
那她就不放回去了,自己留著嘻嘻嘻,等她爸跟她哥沒了錢之后相互埋怨和算計
蘇大珍美滋滋,她覺得自己可真是太聰明了。
想明白以后,蘇大珍又把所有東西都弄進了屋里。
屋里,寧娟還在埋頭兒睡,蘇大珍也沒開燈,摸著黑上了炕,然后把錢和金條都塞進了自己新做的枕頭里。
這枕頭是去年蘇大珍跟著到公社采買的時候,自己花錢新做的,又大又軟乎,里頭塞滿了松松的干燥蕎麥皮,枕上去可舒服了,跟她以前在家睡的硬邦邦和石頭一樣的枕頭完全不一樣。
等在炕上躺了一會兒之后,蘇大珍本來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又老是會回想起剛才的場景。
其實在她剛進了自家院子里的時候,是有隱隱約約的聽見
她媽自己在炕上“哎呦哎呦”的呻、吟聲的。
當時蘇大珍只覺得解恨,可這會兒冷靜了下來,她心里頭又忍不住隱隱約約的開始犯起了酸。
她是不是太狠毒了
連生了自己的親爹媽都不管
但是很快,蘇大珍就又回憶起了之前蘇大媽和蘇大伯對自己做的種種。
她躺在炕上攥緊了拳頭,緊皺著眉毛瞪著大眼珠子望向房梁,安慰自己她沒有錯錯的都是他們是他們先不好好對待她的死過一次就已經還清了生養之恩了
她有什么錯
她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