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自己戴還是送人呢”
“送人的。”
叢琦微微傾身,指著一款造型簡約,但整體有種利落的帥氣感的手表說“這款能拿出來讓我看看嗎”
“這個系列是家新的設計,從軍用腕表來的靈感,小姐很有眼光。”
叢琦不清楚什么家z家。
選它,只是覺得這款表應該很適合暨和北。
暨和北的手腕骨節微微凸起,卻又兼具力量感,跟這款手表含蓄中帶著粗獷利落的特性簡直一模一樣。
她小心翼翼拿起,端詳了幾秒,想象著這只表戴在暨和北手腕的樣子。
叢琦唇角不知不覺往上翹起。
“就它了。”
對方見她如此爽快,微微驚訝了兩秒,隨后笑得比花兒還要燦爛。
迅速將東西包好,讓柜臺另一名開好小票。
“小姐,一萬五千六。”售貨員笑得格外熱情。
叢琦心口在滴血。
進來前她就知道這家商場全是貴死人不償命的外國貨。但到了掏錢時,簡直跟割肉放血差不多,心疼死她了。
她迅速付完款,拿到小票轉身就走。
堅決不再多看這家店一眼,否則生怕自己調頭跑去退貨。
事后叢琦安慰自己
還是因為賺得太少了。
如果她賺的不是七萬,而是七十萬,七百萬,肯定不會為一塊表心疼。
暨和北不知道叢琦給他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這段時間他忙得腳不沾地,已經足足198個小時沒見到女朋友了。等公司事務忙得差不多,他回家隨便歇了會兒便開車到四中職工樓外等著。
大概是幾天未見,思念快要將他淹沒。
暨和北第一次將車子停得那般近。
他的車跟他的人一樣,存在感十分強。
沒一會兒,門口停了輛奔馳的消息就傳遍了幾棟樓,大伙兒都在猜肯定是武旸家認識的人。
畢竟臧凝琴在銀行主管信貸業務,交游廣闊,平日里經常跟幾個富太太一塊做美容,不用想,奔馳主人肯定是來找她的沒跑了。
便有人去敲武家門,提醒臧凝琴家里有客來了。
臧凝琴滿頭霧水。
出去一看,半開著的車窗里。
駕駛座坐著一個相貌出眾的年輕小伙,對方手虛虛搭在方向盤上,正閉目休息。
聽到動靜,他眼睛突然睜開。
那眼神,兇狠幽深,如同盯住獵物的豹,愣是把臧凝琴這么個老江湖都驚了一跳。
她屏住呼吸,定了定神。
曲指敲了敲車窗“小伙子,這條路窄旁邊又是學校,你最好不要把車停在這兒。”
“你是來這兒找人的嗎你說下名字,我幫你叫一聲。”
暨和北原本打算把車挪遠一點,聽對方這樣講便知道她跟叢琦在一個小區。
思忖著反正已經被叢琦的熟人撞見,再尋借口躲開反倒引人遐想,以為他見不得人呢。
他立刻彎了彎嘴角,露出只有在長輩面前才會出現的溫潤模樣。
特別有禮貌地問道“對,阿姨你住這里面啊,那能麻煩你幫我叫一下叢琦嗎”
“原來你找蟲蟲啊那你等著,我去看看她在不在家。”
臧凝琴轉身,突然回過頭又看了幾眼,暨和北任由他打量,沖她又笑了笑“麻煩了。”
“不麻煩,喊一嗓子的事兒。”
暨和北望著小區門口,靜靜等待。
修長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