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道別之后,祝慈帶著劇本回家,沉浸在安靜的環境里從頭到尾細細讀了一遍。
整體劇情一環扣著一環,徐徐揭開每個人身上的秘密,節奏緊張,讀下來一氣呵成。
通讀完劇情之后,祝慈站在七個角色的角度分析一遍,覺得這個電影雖說布景簡單,但想要拍得出彩、拍得成功,還是挺難的。
它的燒腦之處在于七個人的相互試探和層層博弈,沒有大場面做支撐,就得靠演員之間大段的對白和微表情,對演技要求極高,想碼到七個貼合人設演技出眾的演員都不容易。
還有密室中每局游戲的精妙機關,既要有據可循不出bug,又不能做得太細致以至于觀眾看了之后模仿,也得讓美術組頭疼一陣子。
周淮銘特意請沙世鏡來坐鎮,想必也是意識到了這種片子的難處。
現役中青年導演中,確實也只有她能同時把握住緊張獵奇的懸疑節奏和黑暗人性的刻畫。
這位女導演比較自由隨性,家里有錢,不在乎名利,拍電影只是她的消遣,尤其偏愛恐怖題材和血肉橫飛的大尺度。
她組局拍的幾部電影在國內限制頗多,但在國外也拿過獎項,小眾圈子里對她還是比較推崇的。
差點就被周淮銘的可憐樣給騙了,祝慈心里嘀咕道。
不過就算劇組的劣勢條件有一籮筐,她還是越看越心動。
代號g這個女孩與她之前的所有角色都截然不同,她的天賦值都點在頭腦上,還有異于常人的心性,身體是真的風吹就倒。
她的狠深埋在內里,一份仇恨記了十幾年,步步為營,直到手刃所有仇人,還將指向她的證據全部巧妙湮滅,讓人背后發涼。
如果能演這個角色,一定會充分享受到飆戲的快感,對她的銀幕形象也是一個巨大突破。
祝慈咬緊下唇,難以抉擇,最后決定把這個難題拋給廖荃。
第二天,工作室三樓的辦公室里,廖荃皺著眉頭把劇本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揉著頭發為難道“陳玉篩選出來那么多本子,你就沒有一個看中的嗎”
祝慈坐在她對面,捧著臉討好地笑著“確實只有這個比較有新意,咱們可以跟半人馬再商量一下嘛。”
廖荃冷笑一聲,“你可想好了,靈氣復蘇大爆之后不去接名導的大餅,反而接這種拼湊起來的草臺班子,粉絲的反對聲會有多大黑子也會趁此機會帶節奏唱衰,不把你踩到泥里不罷休。”
“我有一個想法。”祝慈閑適地向后一靠,“既然看上了這個角色,那就爭取在劇組中的話語權,參與到作品制作的大方向上去,不讓它變成草臺班子不就成了。”
廖荃低頭琢磨著,有些意動。
“半人馬有錢,有版權,但他們沒在圈子里站穩腳跟。”祝慈冷靜地說“他周淮銘有錢,我難道就沒有嗎我還有這些年攢下來的人脈,聯絡到更專業、更有經驗的團隊人員不是難事。”
“那倒是,咱們工作室賬面上的流動資金加上你的私人積蓄,單獨拉一個組都夠用。”廖荃示意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