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都震驚了,小聲問邢克己,“他得罪的人這么多”
邢克己同樣壓低了聲音,“本就文無第二,他一副解元必定是他囊中之物的做派,言談間對其他人多有不屑。同他有過來往的人,對他都有些怨言。”
蕭景曜頓時瞳孔地震,用驚嘆的目光看向連水清。人緣差成這樣,這家伙出生時是把所有的情商都換成了智商嗎
連水清說不過眾人,白皙的臉漲得通紅,又狠狠剜了蕭景曜一眼,恨恨地轉身走了。
蕭景曜一頭霧水,“我可沒罵他,他瞪我干什么”
邢克己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而后說道“可能他覺得,要不是你搶了他的解元之位,他也不會受此奇恥大辱。”
蕭景曜“”
真是槽多無口。
蕭景曜欣慰地拍了拍張伯卿的肩,語氣十分誠懇,“伯卿啊,我以后再也不說你不會說話了。”
論情商低,還得是連水清。張伯卿也就是耿直了一點,完全沒有和連水清的一戰之力。
張伯卿茫然,“啊我很不會說話嗎我覺得我性子挺好的,率真耿直。”
柳疏晏翻了個白眼,十分嫌棄地把他拽走,“別人夸你也就罷了,你怎么還自賣自夸上了心里能不能對自己有點數”
蕭景曜扶額,無奈地看向邢克己,“你若是想同我們一起進京趕考,這一路上,怕是要忍受不少他們的吵吵鬧鬧。”
邢克己臉上露出一個真切的笑容,眼中還有幾分羨慕,“你們的感情真好。”
真摯的友誼,委實令人羨慕。
蕭景曜笑而不語。
五天后,鹿鳴宴正式開始。
這次鹿鳴宴在雍州本地的一家豪強的別院中舉行。其中一步一景,落英繽紛,正值菊花盛開之際,園中除了濃郁的桂花香之外,還有顏色不一,姿態各異的菊花。除卻常見的菊花外,竟還有許多名貴品種,如墨荷,綠云,鳳凰振羽等千金難買的名貴菊花,這別院里竟然應有盡有。
邢克己忍不住小聲說道“這家主人,當真是富貴潑天。”
蕭景曜也壓低了聲音,“這話別讓其他人聽見了。”
一堆賞菊的高雅人士中,他們兩個在意菊花價值的家伙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