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燁還未來。他不來,她就不能先動筷。然她屬實是忍不住,悄悄喝了一口湯。
湯味絲滑鮮醇,很是開胃。她忍不住又喝下幾口。喝著湯,她轉頭去瞄門口。
一轉頭,便看到站在門口
的司馬燁。她心里一突,暗道糟糕,偷喝湯被發現了。
她立馬滑跪,“殿下恕罪”
司馬燁并無動靜。她不著痕跡抬頭,往上一瞟。
司馬燁注視著她,視線在她衣裙上劃過,眼睛仿若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好半晌,他才抬腿走向飯桌,“站著做什么吃飯。”
司馬燁這是沒發現她偷喝湯,還是饒過她了沈秀惴惴入座。直到飯畢,司馬燁都未提她偷喝湯的事,她放下心來。
一連十來日過去,沈秀內外傷已經好全。內外傷痊愈,人還圓潤了些。又是食補,又是藥補,雙管齊下,她沒法不長肉。
她捏捏圓潤了一些的臉頰肉,對司馬燁說“殿下,我已經好全了,可以開始服侍您了。”
“再養幾日。”
“不必了。”
“當真”
“當真。”
“從明日起,給我端茶倒水。”
不用煎茶煮茶,只需端茶倒水,再加上布菜這一活,她的活也不多。
第二日清早,若深藍綢布的夜空被晨光照亮,云邊淡淡的金色隱隱浮現出來時,沈秀走出房間。
終于能從房間里走出去,沈深深一呼吸,渾身發出種重見天日的興奮和顫抖。
雖她還是會被看守著,但活動范圍擴大了。能夠活動的范圍擴大,逃走的可能性就“擴大”。
她仰起頭,靜靜感受夏日清晨的薄薄涼氣從臉上輕輕掃過。
從茶水屋里端出茶水,一路前往司馬燁的臥房。至房門前,她小心跨過高高的門檻。
司馬燁見她將茶水端來,他大步流星走來,直接接過托盤,自個兒將茶水端到桌上。
沈秀一愣,忙去給他倒茶。倒完茶水,她候在一旁聽吩咐。
司馬燁輕掀茶杯蓋子,“坐下。”
她從善如流。屋子里候命的侍從見狀,不由癟嘴。同樣都是下人,怎的沈秀可以坐著候命,他們就得站著
離開公主府,去國子監之前,司馬燁的看了沈秀好幾眼才走。
上了一日課,司馬
燁腦子里一整日都是沈秀。他想她,想得發瘋。
下午一下學,他便快馬加鞭,趕回府里。
飯桌上,他道“明日做我書童,與我一同去國子監。”
沈秀“殿下,您是說,讓我做您書童,跟著你去國子監”
“是。”
“我沒做過書童,也不知要怎么做。”
“你只需鋪紙研墨。”
“好。”沈秀一口答應。去國子監,能出府。出府,有些事情就更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