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摩珈眸光更加森冷,他看著沈秀,“不可饒恕。”
說著不可饒恕,但他并未動手,并沒有擰斷沈秀的脖子。他看著她良久,松開她。
沈秀雙手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一只通身藍羽的西域藍靈鳥從窗邊飛進來。它渾身被暴雨濕打得濕透,停在月摩珈面前。
月摩珈取出它身上的信紙。它雖然渾身濕透,但信紙上沒有一滴雨水。
看完信紙,月摩珈對那須羅說了一句話。那須羅回他。
他們兩人用的土火羅語,不對,應該是樓蘭語。吐火羅語是現代人給樓蘭語取的名字,在古代,沒有吐火羅語這一說法。她一直都在用錯誤的叫法。
隱約聽到了三個字的聲音,她耳朵微動。是她聽錯了,還是怎么的,她好像聽到“謝扶光”這三個字。聲調有一些不一樣,但很像謝扶光這三個字。
可能并不是說的謝扶光,而是樓蘭語里有和謝扶光這三個字一樣的諧音話。
藍靈鳥飛走,月摩珈離開屋子。房中只剩下沈秀與那須羅。
那須羅拿著藍靈鳥帶來的信紙,皺眉沉吟了三個字。好像又是謝扶光的諧音話。
她瞧過去。
那須羅與她對視上,他眉頭一挑,“喂,漢女,你可知道謝扶光這人”
沈秀驚然。她沒聽錯。他說的就是謝扶光,原來方才他們說的就是謝扶光,不是樓蘭語諧音話。是樓蘭語的謝扶光叫法。
她問“你說的是很有名的那個殺手,謝扶光”
“是。你最近可有見過他”
“他不是死了嗎就前一段時間在我們這里死的,我聽別人說的。”
那須羅“他沒死。”
“什么”她愕然,“他沒死他不是被人暗算死了”
“暗算是假,他自己弄出來的,故意”說到這里,他發現他沒必要跟她多說這些,只問,“你最近沒見過他”
沈秀惶惶然,“沒有,你們要找他”
“對。”那須羅收起信紙。
謝扶光沒死,他竟然沒死沈秀仿佛被窗外的雷劈了幾道。
他沒死,她之前白高興了,白高興了一場。她滯滯地彎著腰。
很快,她又告訴自己,不要再想這些。她得放松,得平靜下來。她又在心里給自己唱歌,安撫自己的情緒。
察覺到唱歌都有些不管用了的時候,她盡力去想從前聽過的那些笑話,讓自己開心一些。
但想著想著,她不受控地又想到謝扶光。月摩珈和那須羅要找謝扶光。
他們找他做什么他們是什么關系若找到了他,她豈不是也要見到謝扶光,如果那時候她還活著的話。
她拍拍頭,強行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繼續想笑話。
“以后寫文章,不能自稱筆者。因為現在寫文章,很少有人手寫了。”
“那應該叫什么”
“用鍵盤寫的,就應該叫鍵人嘍。”
“那用手機寫的呢,現在都用觸摸式的智能手機寫了。”
“那就叫觸生。”
諸葛亮掐指一算,對風說:“風啊,你向西刮。”
風破口大罵:“你才像西瓜”
沈秀差點笑出聲。她自娛自樂地想了好些笑話,情緒慢慢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