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須羅雙手放在腿上,默默打坐練功。練著練著,他開始分神,無法控制地轉向沈秀。
她靠在軟塌上,抱著膝蓋,虛視著窗外的瓢潑大雨。微微蜷縮彎曲背脊很單薄,她的骨架與其他漢女一樣,比樓蘭女子的骨架略小。
因而看起來也更加脆弱羸弱,一巴掌就能將她拍碎似的。
他凝視她許久。反應過來自己在分神關注她,他懊惱地皺眉,趕緊收回注意力。
她這蠱毒邪術真是厲害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整顆心都牽引向她。
主人也中了她的蠱毒邪術,主人也會有和他一樣不受控的反應嗎主人比他意志堅定,應該受到的影響會小一些
他這般想著,眉心擰得更緊。得盡快讓她解開他們身上的蠱毒邪術
他們會很多折磨人的手段,能讓人欲生欲死。他們只需用其中一個手段折磨一下沈秀,保證她會求饒,從而解開他們的蠱毒邪術。
但主人只是口頭威脅沈秀,并未實施行動。
他知道主人舍不得對她用那些能讓人欲生欲死的手段。他他也舍不得的。一想到她會受苦,他就很難受。
思及此,他再次咬牙,這蠱毒邪術還真是厲害能讓他舍不得傷她,只想對她好。
他們調查過,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西陵老百姓。未學過武,也從未接觸過蠱毒邪術。或許是她掩藏得得好,所以才查不出來她如何學得這樣厲害的蠱毒邪術的。
她這蠱毒邪術厲害到連蠱王都看不出來任何痕跡。主人去找蠱王時,蠱王直接說主人身上沒有任何蠱毒邪術的痕跡,并沒有中蠱毒邪術。蠱王看不出來,也解不了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蠱毒邪術。
蠱王還以為主人是故意開玩笑,在捉弄他。
那須羅也以為主人在與蠱王開玩笑。但見到沈秀的那一刻,他明白,主人沒有與蠱王開玩笑。
沈秀的蠱毒邪術,無形無痕,他甚至來不及反應與抵抗,就這樣中招了。
他凝心靜神,不再去想沈秀。然大腦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想她。他再次凝心凈神,但只是徒勞。
索性不練功了,他吐氣,強制自己去想別的事。這么大的暴雨,主人也不等雨停了再出去。不過他能理解,畢竟主人想快點找到謝扶光。
藍靈鳥帶來了謝扶光的消息。謝扶光貌似出現在明靜客棧。是以,即便下著暴雨,主人也毫不猶豫去了明靜客棧。
彼時,月摩珈掃視已經人去樓空的明靜客棧。他冷著一張臉,走出客棧。
還未走出去,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湊過來,“喲,樓蘭的小美人兒,來爺親一個來給爺親一個”
男人手伸過來,要去摸月摩珈。
他還沒碰到月摩珈,下一刻,男人雙腿一痛,直接跪在地上。
沈秀托腮,一邊觀雨,一邊放空大腦時,門邊一響。
一個陌生男人被摔了進來。
男
人滿身酒氣,趴在地上,“饒命饒命啊我是喝酒喝糊涂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月摩珈走進來,俯視地上求饒的男人。
那須羅驚訝,“主人,這人是”
月摩珈沒說話。
地上的男人繼續求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醉了,我不是故意要非禮您誰知道您不是女子啊,若是早知道你是男人,我就不饒命,饒命啊”
聽到這話那須呵了聲。這人敢非禮主人真是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嗎
這邊廂,沈秀聽到渾身酒氣的男人說的話,她厭惡地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