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輕輕一笑。他笑起來時,嫣紅的唇角微彎,格外冶麗。
極具沖擊力的美貌笑起來后,沖擊力又強了幾分,沈秀摸摸鼻尖。她暗自惋惜,這樣好看的皮囊,為何在這樣一個瘋子身上。
他配不上他身上這副皮囊。實在是暴殄天物。
謝扶光走近,他俯身,如緞烏發帶著花香飄到她臉上,“你可喜歡我這樣穿”
“喜、喜歡。”想著得拍他馬屁,她又補充一句,“你這樣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無論是本族服飾,還是異族服飾,你穿著都好看。”
他笑出聲來,似
乎極其愉悅。
“吃飯罷。”他轉身走向木桌,桌面上放著食盒。
沈秀趕緊洗漱。洗漱時,她才發現這會子已至午時。她又貪睡到了午間。好在謝扶光并不因她的貪睡而惱怒。
吃過飯,謝扶光重新戴上面具。戴上面具,他又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男子。
雖面貌普通,然這一頭烏黑如緞的長卷發,以及高大頎長的身形很是優越,再加上漂亮精致的高昌服飾,謝扶光整個人瞧著仍然非常引人注目。
是以,謝扶光與沈秀穿過街道時,有女子向謝扶光拋花。
西域女子不似中原女子那般含蓄委婉,若有看中的人,便直接拋花表意。
花朵落在謝扶光身上,他并未搭理,直接拂去花朵。走了一段路,又有女子將花砸在謝扶光身上。
沈秀看了看拋花的少女。若謝扶光露出真容,恐怕整條街的女子都會向他拋花。
只是,若這些女子知道,他好看的皮囊下,藏著一顆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瘋魔變態的心,恐怕她們都會連滾帶爬,把拋給他的花收回去。
謝扶光拂掉肩上的花,大抵是忽而想起什么,他側眼,看向沈秀。
看她干什么沈秀等他說話,然他卻一言不發,隨之他繼續往前走。
又至夜晚,謝扶光依舊如昨夜那般,在她耳邊輕聲道,“明日再殺你。”
沈秀暗地里舒氣。
夜深下來,一縷白煙飄進了房屋里。謝扶光即刻警醒。他抽出紅色飄帶,蓋住沈秀的口鼻。
屋頂上,貓著身子吹迷煙的黑衣男子忽然動彈不得。
謝扶光身輕如燕,立在屋頂,他并未問男子的身份,本欲直接殺掉黑衣男子,但他住了手。
黑衣男子見謝扶光突然住手,他心里一喜。雖不能動彈,但他身上有香,凡有人聞了他身上的香,便會昏迷過去。
即便謝扶光沒被屋里的迷煙迷倒,但他靠近了他,肯定會被他身上的香迷倒。
然而過了好半晌,謝扶光卻還未昏迷,黑衣男子懵了,“你怎么”
謝扶光“怎么還沒被你身上的香迷倒”
黑衣男子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這香不可能有人抵得住的”
謝扶光“在我這里,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黑衣男子嗓子發干。完了,招惹到大人物了。
“大俠饒命我并非要害你我只是見你頭亮,想取走你的頭發而已”
黑衣男子癡迷各種頭發,今日在街上發現謝扶光的頭發極其漂亮,便心生貪欲,想奪走他的頭發。
“你想要我的頭發”謝扶光笑了一下,長劍在掌中轉了幾圈。
黑衣男子只覺眼前一花,頭皮一涼,他的頭發便被削了個精光。
涼涼的夜風吹著他禿了的頭皮,他哭出來,“大俠,你既剃光了我的頭發,便饒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