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慮。”
司馬朗靜默。他如今已是太子,宮中事務繁忙,他沒多余的時間待在燕州。然他不愿與沈秀分開。他想每日都想與沈秀待在一起。
此刻,他忽然有些后悔之前爭奪太子之位。他原先還不是太子時,倒是比現在自由許多。如今成了太子,沒從前自由,沒從前閑暇。想留在燕州都不行。
只不過這個念頭很快便粉碎成灰。他必須成為太子,必須成為皇,必須成為所有人的天。如此,他便不會再受到地位上的制約。
不至于像之前那樣,想休掉自己的妃子都要顧及妃子的家世,不能將她們的全部休掉。
兩位暫時不能休掉的側妃面容從腦中劃過,司馬朗眸色一冷。待他登基,他定要第一時間將這兩人休去
拽回飄遠的神思,司馬朗道“秀秀,你別再喜歡謝扶光那無恥小人,你同我回京,做我的太子妃,我許你皇后之位,以后你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饒是已從楊氏口中得知司馬朗對自己有意,沈秀還是驚了下。司馬朗許她皇后之位,他竟如此喜歡她
她心驚不已,很快鎮定下來,“承蒙殿下厚愛,只是我已心有所屬。”
“你難道會一直喜歡謝扶光”
“我不知以后會不會一直喜歡他。以后如何,誰也料不到。但我現在是喜歡他的。所以,殿下,對不起,我不能與你去京城。”
司馬朗面色變了又變。該死的謝扶光他定要殺了他,定要殺了他
他剛從沈秀屋里出來,手下便迎上來,“殿下,京城那邊在催了。”
“滾”司馬朗一腳踹過去。
“殿下”
司馬朗怒火中燒,聽不得回京城這些話。
不過提及回京這事,司馬朗想起魏朝清來。思及魏朝清為了沈秀一直待在燕州,久不回京,甚至已經決定在燕州安居下來,
腳風一拐,司馬朗去往旁邊的魏宅。
“夫子,您真不回京了”
魏朝清闔上畫卷,
“不回了。”
“夫子要一直待在這里”
“沈秀在何處,我便在何處。
她已心有所屬,夫子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且您年紀這么大了,已經捱不得了,若再捱幾年,與您這般大的,都能含飴弄孫了。您還是早些成家,以免斷了香火。”
司馬朗話里在關心魏朝清,實則是在攻擊魏朝清的年齡。
魏朝清面上帶笑,“殿下既已知秀秀心有所屬,您又何必在此浪費時間”
“她現在是喜歡別人,可不一定以后還喜歡。”
“但她一定不會喜歡二妻四妾之人。”
“我娶她之時,定然已遣散所有妻妾,絕不叫她委屈。”
“我曾聽秀秀說過,憑何只有女德,沒有男德。她言男德是男子最好的嫁妝,亦或說是彩禮。想來,秀秀必定極其厭惡不守男德之人。女德有言,女子破身為不守女德。對換而言,男子破身亦為不守男德。秀秀必定不會喜歡已破了身的,不守男德之人。”
司馬朗僵住,他張張口,“夫子莫要胡吣,男子那怎么能叫破身,那怎么能叫不守德”
“是,世人大抵都認為男子破身不是破身,也不用為女子守什么德。但秀秀并不這樣認為。”魏朝清唇角噙著溫潤的笑。
仿若被捅了一刀,司馬朗顫顫。
隨后,他一言不發離去。
回到屋子,司馬朗枯坐良久。忽而,他語氣急促,“備水,本殿要沐浴”
熱霧里,司馬朗使勁搓自己的身體。漸漸地,浴房里的熱霧凝聚成了沈秀的身影。
沈秀滿目嫌棄,“司馬朗,你不守男德,你破了身了,你已經不干凈了。我才不會喜歡你這樣不干凈的男子。”
“我、我”司馬朗面紅耳赤,“我會洗干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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