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你真的很煩人。”她口吻冷硬,轉而對楊氏道,“娘,勞煩你把夫子請過來。”
楊氏疾步離去。
魏長生仍然緊緊抓著沈秀,卻不再哭了。他腮幫用力抿著,竭力抑制淚意,不讓淚水淌下來。
“姐姐,不要這樣對我。”他可憐巴巴地祈求,“舅舅是舅舅,我是我,你為何要因他遷怒于我”
他說著這話,一陣怨恨涌上來,對舅舅的怨恨。若不是舅舅,他現在便不會被牽連
“并不是遷怒。沒有你舅舅,我也不想再見你。”
“我、我做錯什么了”
“你什么也沒做錯。你”沈秀道,“我原不想對你說這些,罷了,我還是說清楚些罷。你知道眼緣么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不合眼緣,所以不怎么喜歡你。”
他仿若被冰凍住,“姐姐,你說真的”
“真的。”
他摸自己的臉,對自己產生懷疑,“我是哪里長得不好”
“你哪里都長得好。但,眼緣這事,并不是長得好就合眼緣的,并不以長得好壞來評判。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魏長生怔怔然,好似受了莫大的打擊。
俄頃,魏朝清前來。沈秀對魏朝清道“夫子,還請您將他帶回去。”
魏朝清“長生,回去。”
魏長生不動。
魏朝清“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魏長生垂下頭。
魏朝清拉他,“回去。”他用力一拉,將魏長生拉過去后,對沈秀道“抱歉,我會管教好他,以后不會讓他再來打擾你。”
魏長生忽然抬首,淚光盈盈,“姐姐,你失憶之前,定然不會對長生這么狠心。”
她別開臉,錯開他凄楚的逼視。
被拽著離開時,魏長生扭著頭,一直看著沈秀,似乎盼望她能夠回心轉意。然而直到消失在道路盡頭,沈秀都不曾再看他一眼。
沈秀重新關上門。她坐在桌邊,一杯涼茶下肚,情緒仍未冷卻下來。
“不要再想這些了。”她告訴自己。她盤腿而坐,攤開功法,五心朝天,吐納練氣,專心運轉內功。
葉云川來時,沈秀剛練完一套功法。
他將一把長劍遞與她,“看看。”
她接過長劍。長劍如虹,細長剛勁。她贊道“好劍”
“此乃屠龍劍,此劍鋒利無比,無堅不摧,我新得來的寶劍,贈予你。”
“給我”
“此劍能提升你的武力。”
想起要殺她的人還未找到,沈秀握緊長劍,“謝謝哥。”
葉云川取出腰部的劍,“與我過兩招”
“我肯定打不過你,你下手輕些。”沈秀
很有自知之明。葉云川的武功只在謝扶光與月樓迦之下,她雖然學的是謝扶光的神功,極高,但只學了二年多的時間,肯定是打不過葉云川這樣的絕頂高手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沈秀扛著劍,氣喘吁吁,“不行了,不行了,我遭不住了。”
“能接我這么多招,已經很不錯。”葉云川道。謝扶光自創的功法果然厲害,秀秀學了二年,就已成為高手,她的自保能力,已經極強。
葉云川“假以時日,你的功夫定會在我之上。”
“那不可能。”她摸摸長劍,“真是把好劍,云川哥,多謝你。”
葉云川離去,沈秀繼續練劍。葉云川離開沒多久,月樓迦又來了。沈秀打量月樓迦的胸口,“你的傷如何了。”
“無大礙。”
“你又來做什么,我說了不會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