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心躺下,決心好好休息,爭取早日恢復,才能早日參與劇情、改變命運。
“好吧,我睡了。”
沒想到,她眼睛都閉上了,卻聽見輕微幾近于無的腳步聲。他走了回來,站在她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商挽琴不得不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表妹。”
他的聲音變輕柔了一些,不再那樣冷硬。
“你究竟是留,還是不留”
“這個么我要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
商挽琴其實沒什么要考慮的,她只是想演得更自然點兒。不過她眼珠一轉,立即想出一個理由“我為什么非要待在一個冤枉我偷錢的人身邊”
他皺眉“原來你還在在意這個。我并沒有”
商挽琴豎起耳朵,睜大了眼,盯著他看。
他卻止住話頭,只說“總歸此事已了,今后不會有人再提。”
商挽琴也說不好,自己心里是不是有點失望。
她重新閉眼,還扯了被子蒙住頭,悶悶道“我沒拿銀子,所以我絕不會感謝表兄替我還了那二百兩那根本就和我沒關系”
他沉默好一會兒,走開了。
“嗯,我也不需要你感謝。”他聲音輕輕地飄來,似一片羽毛,“只是,我原本沒想告訴你。”
這話是什么意思溫香就大大方方、迫不及待地告訴她,好讓她趕緊滾,他難道不是也
商挽琴原本想問,但止不住的睡意傳來。僅僅是多想了一會兒,她就不知不覺睡過去。
書桌邊。
玉壺春的公務堆得滿滿的,各自分好了類。
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但喬逢雪并沒有著急回房休息。他撐著臉,側頭望向臥床的方向。
蠟燭在一旁“噼啪”跳響。因為沒人剪燈花,那光愈發地黯淡不穩,投在他身上,令他也像忽閃忽閃的什么影子。
他看了很久,最后微微皺起眉頭。
“有些奇怪。是因為她總是這樣異想天開,還是”
過了會兒,他又看向另一個方向。那里并沒有窗戶;但從這個方向直直往前,隔著墻壁再隔著院子,再隔著金陵城縱橫的街道,就是溫家的宅子。
溫香是官家小姐,白日在玉壺春做事,日落前便要趕回家里。
他瞧著那個方向,目光因為聚焦而愈發明亮,好似能看穿那面空蕩蕩的墻壁,直看見他要看的對象。
他忽然笑了笑,給自己倒一杯水。早已涼透的清水,緩緩滋潤缺乏血色的嘴唇。
“多管閑事真有些煩人了。”
畢竟中了毒,接下來的幾天里,商挽琴都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度過,苦藥灌了一碗又一碗。
總是喬逢雪給她端藥。
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提出來后,他說“我身邊只有兩個武夫替我做事,讓他們來照顧表妹,總是不大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