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挽琴說“還行。”
她又不是人家真正的外甥女,計較這些干嘛。
可這回答顯然沒在商玉蓮的準備范圍內。她聽了之后,錯愕一會兒,又茫然地離開了。
走的時候,她還嘀咕“清如沒教過我怎么回答這句啊”
接著,商玉蓮又被派去外地,處理當地一起惡鬼事件。
結果,商挽琴完全沒明白她到底要干嘛,納悶了一會兒,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后。
只有琢玉樓的辜樓主,聽她聊起這件事的時候,無奈地捂住額頭,說什么“阿蓮那人真是嘴笨”。
商挽琴真是搞不懂這對閨蜜。
二月下旬的這天早上,商挽琴是被芝麻糖啄醒的。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春日來臨,外頭的鳥叫也多了起來。
芝麻糖是食鬼鳥,按理和普通小鳥聊不到一塊兒,但它自己并不覺得。每天,它都要出去遛彎,和玉壺春里的小鳥們挨著問好。
商挽琴戳了它幾下,說它“擾人清夢”,也就去開柜子門,拿出點心喂它,再推開窗。
在外頭一片鳥鳴聲里,芝麻糖快樂地飛起來,熱情地投入到小鳥社交之中。
商挽琴是睡不著了,就打算去吃早飯。
時間雖然還早,但廚房已經忙碌起來。
商挽琴晃去廚房。
她以前頂著“熊孩子人設”的時候,把玉壺春里的大部分人都得罪了一遍,唯獨和廚房關系不錯。大概因為她很喜歡吃些小點心,經常和大廚、小工們說笑,還會主動幫他們一些忙。
廚房的人們也喜歡她。這是一群以大爺大娘為主的人們,平均年齡四十以上,最大的特點是喜歡活潑嘴甜的后輩,而且一旦喜歡誰就比較偏心。在他們眼里,“商姑娘好哇,心地善良、活潑可愛的,皮是皮了點兒,可她年紀還小的呀,大家怎么都不讓讓她的呢”
沒錯,就是那種會溺愛孫輩,無論孫輩做了什么,他們都會理直氣壯甚至帶著不可思議地來指責你,說“可她還是個孩子啊”的類型。
再加上,她是門主的表妹,門主很明顯地看重她,這些大爺大娘就更有理由了門主那樣的好人也喜歡的孩子,還能不是好孩子你不喜歡她,一定是你有問題
商挽琴一露面,就受到了熱烈歡迎,被投喂了新蒸好的米糕、剛煮出來的豆漿、剛蒸好的雞蛋羹。
一邊吃,他們還跟她八卦了一圈玉壺春里的趣事。
其實按道理,商挽琴現在不是玉壺春的弟子,有些事不該她聽。但大爺大娘哪兒管這些啊,他們篤信自己的判斷門主看重的人,啥事兒都能知道。
聊著聊著,他們就說到了最近玉壺春的新人,也就是厲青鋒和凌言冰。
他們和商挽琴打聽
“音音,你知不知道,那個凌公子是怎么回事兒”
商挽琴耳朵一動“凌公子他怎么了,他不是在門中養傷嗎”
他們說“養傷就好好養傷,我聽我那在玉壺春做事的大侄女大外甥鄰居家的女兒說,那凌公子有事沒事就到處晃悠,還喜歡打聽門中的內務,不知道要干嘛。”
商挽琴頓時有點上心了,仔細問了幾句。
原來,凌言冰養了一個月,基本行走無礙,但他說自己還氣虛,常常頭暈,所以還在玉壺春住著。
七年前,這人曾來玉壺春中做事。也是喬逢雪邀請他來的,說是來幫忙,在玉壺春里待了有一年多。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突然離開了。”
大爺大娘們聊開了,七嘴八舌,還相互交流起消息。
“你沒聽說我那侄女說,是那人手腳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