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吧不說那人是門主的好兄弟,在塞外也是鼎鼎有名的驅鬼人”
“嘿,你們不知道了吧,我鄰居的叔叔是行商,常年做塞外的生意,他跟我說,那位凌公子嘖嘖。”
其他人催他別賣關子,那人才繼續道“那位凌公子,本事和名聲是很大,但很愛錢,誰想請他幫忙驅鬼,都要奉上厚禮,而且無論成不成,那禮都是不退的”
其實,天底下的驅鬼人大多是這個作風除了玉壺春。
大家在玉壺春待慣了,頓時反感起來“怎么這樣呢,就算你出了力,可如果事情沒辦成,你至少要退人家一大半錢吧不然,人家本就糟了難,之后可怎么生活”
人們感慨一番。
那人又道“還聽說一件事,可那就不知真假了,聽說,那位凌公子的師父,原本是塞外名聲極好的大驅鬼人。”
“可他有一次身受重傷,行走不得,就叫來他的關門弟子,也就是那位凌公子,叫他去買藥。”
“可是,那位凌公子有意拖延。最后,等他回去看他師父時,那可憐的驅鬼人的尸體都腐爛生蛆啦就這樣,凌公子得到了他師父所有的遺物,一舉成為塞外第一驅鬼人,風光得很”
眾人立刻轟動,有的溫和譴責,有的罵罵咧咧,也有的保持理智,說“捕風捉影的事還是不要隨便相信”。
這些消息,都是原著里沒寫過的。或許有,但商挽琴不記得。
她聽得津津有味,一會兒跟著罵兩句,一會兒催“然后呢”,時不時捧一句“還是您知道得多啊”。
等吃完了、聊完了,她帶著一肚子的消息,迅速從廚房溜走。
她先跑回后院,揪住剛剛晨練完畢的喬逢雪,一口氣把剛聽來的八卦倒出來,最后提醒他“表兄,你看,我直覺不喜歡這個人,是有原因的你千萬小心你這好兄弟,不要太信任他”
顯然,喬逢雪完全沒當回事。
因為他毫不驚訝、一臉平靜,甚至帶著微微笑意,聽完之后,還反過來說她“道聽途說之言,不足為信。”
商挽琴一點不意外,她只問“那你說說,當年凌言冰在玉壺春干了什么好事”
喬逢雪沉默片刻,搖頭“都過去了。誰第一次做事的時候,都會犯些錯,這也很正常。”
無論再怎么問,他就是不肯說他好兄弟的壞話。那諱莫如深的模樣,君子極了、高尚極了,也傻極了。
唉,怎么能有人背叛這么好的朋友真是想不通。如果她也有這么肝膽相照、無條件信任自己的好朋友,她一定拿命珍惜。
商挽琴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喬逢雪一會兒,轉身跑了。
“我不管,你要信任他是你的事,反正我會多盯著他的”
喬逢雪看著她背影,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上課用心”,又在樹下站了一會兒,才喚道“千絲樓可在”
陰影中浮出一道人影。
“回門主,屬,屬下在。”
喬逢雪一頓“怎么又是你不是讓你去跟著表妹”
“啊,可,可商姑娘還沒有出門屬下以為,門主是說,在商姑娘出門的時候,讓屬下跟著,因為門內有門主在。原來是屬下理解錯了對,對不起,門主,屬下立刻就去,今后務必日夜不離商姑娘左右,商姑娘睡了我也不會睡,商姑娘醒著我也一定醒著”
喬逢雪扶額“倒也不必如此,只需隨時跟著就好。無事,你先不急。我問你,凌言冰那邊,千絲樓一直在看著吧”
“是、是的我們一直照門主的吩咐,日夜監視凌言冰”
喬逢雪已經恢復平靜,頷首道“嗯,你們再去做一件事”
他吩咐一番。
片刻后,院內恢復平靜。
天光已經大亮,玉壺春又迎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