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逢雪看上去也很驚訝。
然后,他頂著還沒完全恢復的身體,硬是追出了城,往西北方向去找,想把凌言冰追回來。
鄭醫仙被這個不自覺的病人氣壞了,吹胡子瞪眼睛,卻無可奈何,只能抓著商挽琴苦口婆心一定要阻止門主啊
商挽琴也氣壞了怎么非得為個凌言冰嘔心瀝血呢她鄭重地回答鄭醫仙這個不省心的門主就交給我了
她迅速追上喬逢雪,可他倔起來簡直是驢轉世的,她拗不過,干脆加入。兩個人一起往西北方向追了一天。沿途有不止一人表示,確實看到過形容的那一大一小,但他們卻遲遲看不見那兩人的身影。
商挽琴便說“表兄算了,說不定人家故意躲著你呢”
他背影一動不動,只說“躲我為何”
“凌公子本就比不上你,現在遭此一劫,不僅再也追不上你,還要一直被你照顧,或許他自尊受創”這話商挽琴自己都不大信,講出來就是將信將疑的口吻。
喬逢雪沉吟著,似乎也充滿懷疑,但他傷病未愈,被風吹得咳嗽連連,像一朵隨時可能落下枝頭的春花,根本沒空反駁。
商挽琴拿出水囊,給他遞到嘴邊。她動作輕柔,語氣很強硬“表兄,我已經決定好了,你如果再追下去,那得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
喬逢雪
他咳得更厲害了,末了回頭瞪她“瞎說什么”有些生氣的樣子。
商挽琴不為所動“就準你作踐自己的身體,不準我咒自己雙標。”
喬逢雪沒聽過“雙標”這詞,但一聽就懂了。他兩手挽著千里駒的韁繩,看著前方,目光幽深,不像遺憾或著急,反而透出種沉思的光彩。
最后,他到底點點頭,調轉馬首“罷了,既然是言冰的選擇,我該尊重。況且”
他似帶著一點奇怪的笑意,輕聲呢喃了一句。那聲音極輕也極含糊,被野外的風吞沒了。商挽琴只隱約覺得,那像是一句“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并不能肯定。
“表妹,走了,抓緊我。”
喬逢雪揚手拍拍馬頭。他從來不用鞭子打馬,但馬都會很聽他的話,千里駒如此,其他馬也是。
商挽琴抓住他背上的披風。
因為追得急,她硬是擠上了喬逢雪的馬。好在千里駒很神駿,承受兩個人的重量也不在話下。
現在神經一松,她心里就動了動“表兄,等到了下一個驛站,我還是換匹馬的好。”
“換馬為什么”
她咳了一聲“避嫌嘛。叫別人看見了,會說閑話的。”
他沒說話。
但千里駒突然往前跑起來。
慣性將她往后推,她下意識手臂前伸、環住了他的腰。手臂下的觸感清瘦堅硬,她能夠想象出來那層薄卻密實的肌肉是如何生長。
她環住他,而他一句話沒說。原野的風吹來水和草的氣息,遠處開著花。她想起了當年飄著春雨的驛站,那柄分給馬兒一半的傘。那時她在雨中回頭,惆悵地想,大約不會再見那不知名的陌生人了。
商挽琴輕輕嘆了口氣。
“就拿這個考驗同志”她嘀咕一句,干脆將臉也貼到他背上,“那肯定是那個最經不起考驗的一個。”
他動了動。
“你在說些什么”
“沒什么。”她有點漫不經心,“我就是覺得,當兄妹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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