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他脫口說道。
溫香輕輕抽泣一聲“你不必安慰我,江公子,我明白你已經做得夠多了。副門主這樣的位置,這樣的大事,終究要門主來決定”
江雪寒有點焦躁地踱了幾步,說“我會說服門主我談下了張家的生意,張家愿意讓利,這可是大事沒有我,哪能辦成門主必定會嘉獎我”
“再怎么嘉獎,也不會真的讓江公子當副門主。”溫香嘆了口氣,很落寞地說,“畢竟,蓮姨還在她只是暫時消失幾天,又不是真的從此消失。”
江雪寒腦海中“嗡”的一下,仿佛被撥響了某根琴弦,又像被驅散了什么迷霧。他緊緊盯著溫香,目光慢慢移動,看向溫家的后宅。
他久久盯著那里,眼中閃過掙扎,也閃過絲縷的黑氣。
最終,他嘴唇抽搐了幾下,撇出一個發狠的表情。
“如果,”他一字一句道,“副門主真的永遠消失了呢”
溫香一顫。她沒有大的動作,只一雙眼睛抬起,從袖口后看來。那雙如江南水鄉一般多情的眼睛,正大大睜著,仿佛被他的話嚇著了。
但接著,她就哭泣一般地說
“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慢慢靠在江雪寒的胸膛上,兩人的呼吸相互重疊,漸漸化為同一的節奏。
細雨飄飛,霧氣朦朧,院子里的杜鵑花開得正好。這是人人都喜歡的花,花期很長,開得又爛漫,尤以紅色為人推崇。但,這花是有毒的。
西北的天河沙漠之下,也有許多呼吸聲。這些呼吸聲交疊在一起,雜亂無章地響著,只有人味兒,沒一點江南的美感。
生死當頭,也沒人有心思想什么美不美。
長角的長蛇在半空盤旋。它身邊金光浩蕩,每一次金光蕩出去,都殺死一片琉璃小蛇。很快,蛇的數量減少了,中間巨蛇的身形也仿佛縮減了許多。它不再那么昂揚,而是垂下頭,緊緊盤住的身體也松開不少。
流云立即掙扎起來,含淚喊道“李公子,救我商姑娘,喬門主”
“馬上就來。”李憑風客客氣氣地回答,“流云姑娘先別急。”
“命懸一線,擱你你不急啊。”商挽琴聽見許飛小聲嘀咕,不禁笑了一笑。她放下手臂,因為四周已經沒有蛇類。大量琉璃碎屑躺在地上,又有不少漂浮半空,真讓人擔心吸入太多會不會得病。
漸漸地,所有人都放松了不少。剛才一番混戰,死了幾個人,但也只死了幾個人。現在的平臺上,還有十人幸存。
喬逢雪走到她身邊,仔仔細細看了她一遍,像在確認她沒事,而后他看向那條巨蛇。“最后一條。”
他拎著軟玉劍,正要上前。
商挽琴拉住他,眼睛看著李憑風的方向“表兄,李公子很想出風頭的,我們就讓他出到底嘛,不要搶了人家的光彩。”
“說什么孩子話呢。”他回頭說她一句,語氣卻沒有絲毫斥責之意,甚至帶點笑。接著,他果真看向李憑風,問“李公子”
李憑風收回目光,看向巨蛇,語氣很肅穆“這孽畜殺了許多無辜之人,我十分心痛,定然要手刃它”
說罷,他踢了踢腳邊坐著的李恒“阿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