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產生我要撞上去把自己撞死這個想法的時候,求生本能就會開始拼命阻止身體的沖刺。而同時,頭骨的堅硬遠超普通人想象,不是真正全力以赴的沖撞,很難突破骨骼對自我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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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上吊、投水、服毒、吞金、使用利刃攻擊自己的要害,才是自戕者的主要手段。當然,如果住得起高樓,或者附近城墻夠高,也可以嘗試從高處一躍而下。
商挽琴在四周打聽了一圈,得到了更多線索。這個算命先生姓劉,是五年前搬過來的,一來就闖出了名聲。大家都說他算命確實很靈,不過收費也不便宜,這才能在短短五年間給自己掙下一套不錯的宅院,甚至娶了妾。
“妾呢”她立即問。
人們說“去年掉進洛水里,淹死了。”
又死了。
商挽琴皺了下眉,裝作天真爛漫的口吻,惋惜道“哎呀,我還想請他算命呢,怎么就沒了這劉先生是哪里人我聽說西邊肴城的人算命很靈,他是不是肴城的”
和她說話的人搖頭表示不知,旁邊忽然搭來一聲“什么肴城的人他是我們青州的人那口音,我化成灰都認得出”
商挽琴眼睛一亮,面上不顯,一臉好奇地看過去“青州也出算命先生么”
“咋不出”對方憤憤道,“不光算命靈,咱青州讀書人也靈小姑娘,你知道青州出了多少三元我來和你說道”
商挽琴笑瞇瞇談了幾句,輕巧脫身。她扭頭看見喬逢雪站在人群外,用一種有點困惑的目光望著人群。
“表兄”她問。
他看過來,頗有些感慨“論交往的手腕,我不如表妹。”
商挽琴愣了愣,笑道“我也只會和市井小民打交道罷了我自己就是市井小民嘛。表兄應付的那些人,我也應付不來的。”
“這才是天下間的大多數”他頓了頓,一時竟有些失神。
商挽琴靜靜看著他,沒有再問,只道“走罷,我們再去問一個問題。”
“問什么”他神色一動。
“表兄何必明知故問”商挽琴沉穩道,“自然是問郭二郎那位先生,本是何方人士了。”
回到郭家時,先前熱鬧的官帽子們已經散了大半。郭家重又冷冷清清,甚至顯得更凄涼了。府里并未掛白,聽說是二老不信孩子們死了,拒絕辦喪事,否則是咒孩子們死。
郭家二老坐在大堂內,屋子里沒點燈,窗戶也閉著,大白天也顯得陰森森的,只門口一片陽光,照得青花地磚亮堂堂的。仆婢們也不愛做事,三三兩兩躲著閑,也是愁云慘淡,憂心自家未來。
兩人走進去,見了禮。
二老有些吃驚,又有些麻木,還有點鬧不清他們是誰,只用對待官家的態度來小心應付著,有點唯唯諾諾。聽說他們子嗣不易,四十歲上才有了大郎,這會兒兩人都六十多了,看著卻和七八十歲似的。
不過
一聽見“玉壺春”三個字,兩個老人的眼睛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