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知道。
前面還能再加一個前綴
游烈在的。
某私人會所,層的女洗手間內。
雪白地瓷反著能與鏡面媲美的流光,而更晃人眼的鏡中,黑色抹胸長裙正被妝容精致的女人有些粗暴地向上提著。
直到挺翹的胸乳被黑色晚禮服裙裹束干凈,白瓷似的鎖骨下只余一點薄薄的翳影,鏡中略施薄妝就美艷動人的女人淡淡撩起睫尖。
她端詳著鏡中的人。
興許,游烈早就將她忘了。
七年多的時間,早已足夠抹去一個人身上愛她的一切痕跡,連一絲一毫都不會給她留下。
先離開的是她,念念不忘的也是她。
這樣多可笑。
“篤篤。”
洗手間的門被叩響,姜杉不耐煩的聲音蕩進來“夏鳶蝶,你好沒好,heena那方的人已經上樓了。”
“來了。”
實木門被推開。
等在門外的姜杉回頭,眼神里俗套地掠過去些驚艷。
不過他很快就壓過去了,招牌的皮笑肉不笑掛上臉“你怎么不干脆讓游烈等你呢”
“”
夏鳶蝶懶得搭理他,徑直往包廂去。
然后就發現了什么叫烏鴉嘴。
雙開門敞開一扇,絢爛的吊燈下,長沙發里的那人襯衫白得像雪。他松弛地斜倚沙發,冷白下頜懶懶收著,細長的眼尾薄垂,壓出幾分冷淡難近的意味。
夏鳶蝶停在門前。
游烈大約聽見聲音了,烏眸挑來,像兩珠絕色墨玉綴落在日光瀲滟的深湖。
光一晃,里面掠過雪似的薄涼。
在那情緒觸及眼底前,夏鳶蝶應下丁問的招呼聲,提著長裙,她垂首匆匆入了包廂內的酒局中。
天底下的酒局大抵都一個樣。
無非阿諛奉承,觥籌交錯。
heena科技來的不止游烈一人,還有他公司里的兩名副總和一位特助,夏鳶蝶陪了三輪酒,余光里全程見著游烈滴酒未沾,冷顏冷眼的,像個徹底的局外人。
人形自走制冷機,挺好。
丁問起初一直在游烈身邊“推銷”自家翻譯公司,等三輪酒過,他終于有些忍不住了。
“郭總,郭總這杯就由我代小夏喝了,”丁問攔下第四輪的開局,帶著笑,不動聲色地將夏鳶蝶拉到身后,“郭總擔待,小夏是我師妹,她酒量一般,喝多了再鬧點酒瘋就不好了。”
兩位副總眼神一對,其中那位郭總便笑開了“師妹我看沒那么簡單吧,不然哪有領導替下屬擋酒的”
一旁早喝倒了的姜杉又還了魂,醉眼朦朧都不忘仰起脖子“郭總,倪總,兩位有所不知用不了多久,這位,小夏組長,那可就是要做我們老板娘的人了”
“”
包廂里忽地一靜。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這短暫的一秒里,夏鳶蝶竟然在酷熱的炎夏里覺察出一種大雪封山般的寒意。
寒意來源于她身后的沙發上,但夏鳶蝶不敢回頭。
正好,三輪白的紅的兌下來,她也確實有些受不住了。有丁問攔著,歉言幾句,夏鳶蝶虛晃著腳步出了包廂。
走廊上的燈都快一盞變三盞了。
夏鳶蝶搖晃地往洗手間走。
過某個拐角時,高跟鞋踩到了長裙,她一個踉蹌就要摔磕到堅硬的墻棱上
身后,忽探出只手穩穩托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