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沒到。”
游烈在口袋里懶洋洋撥著那塊冰涼的圓石,聲音都壓得倦怠輕慢,“不然,你是已經想泡我了”
夏鳶蝶“”
“”
這人到底在說什么胡話啊
小狐貍果然一秒就被他從之前的情緒里氣了出來。
游烈低頭笑了,在夏鳶蝶反應更劇烈前,他懶散擺了擺手,抄回兜,轉身往外走“既然沒有,你慌什么。繼續做你的小狐貍,放松點。”
“”
夏鳶蝶氣得微微咬牙。
但她忍不住別過臉,攥著門把手的手也始終停在最后一隙,沒有關上。
他怎么就那么相信到不了。
她自己都沒那么相信自己。
以后那么多說不準。
萬一呢。
外面的腳步聲還沒走遠,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好像越來越慢。夏鳶蝶低頭,不敢再等,她輕吸了氣就要將門甩上
卡著開關扣合的前一秒。
“等高考以后,萬一,真到了那一步。”
“”
關門的細白手指驟然僵停。
隔一墻之外。
那人輕謔,像低頭笑了“到時候你告訴我,我給你想個法。”
夏鳶蝶握著門把手的指節都抖了下,她幾乎想脫口問你要想什么法,但很怕外面那位大少爺來一句
泡他的辦法。
“”
砰。
不知道是被什么嚇得,小狐貍的門關得震響。
往三樓的樓梯上,游烈一頓,低頭笑著上樓了。
除了每個大休約好的一頓家庭午餐,游烈基本從來不和游懷瑾同桌用餐。
對這一點,游懷瑾頗有微詞,不過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三百多天都是在家外市外省外國外,面都見不著,摩擦的機會自然也不算多。久而久之,兩代也成了習慣,除了半月一次的家庭聚餐,其余時間互不干擾。
大休周日的早上亦然。
游烈出去跑了一個小時的步,回來時,一樓餐廳里已經沒人了。趙阿姨念叨著烤好的面包都放涼了,空著胃不好之類的,去給他熱牛奶。
等游烈沖完澡下來后,餐桌邊依舊不見痕跡。
在桌旁坐下,游烈微挑了眉,看向落地鐘表。這會已經八點半了,二樓還是沒什么動靜。
夏鳶蝶有早讀的習慣,在家里的時候會顧忌著降低聲音,但她音質干凈,清和,大休周末路過二樓下樓,游烈總能掠幾句入耳。
他都有點習慣了,可今早,樓上半點動靜沒有。
“趙阿姨,夏鳶蝶吃早餐了嗎”
“小蝶呀她用過了,和先生一起用的。”趙阿姨笑,“她可比你起得早多了,提前半小時就下樓了呢。”
游烈勾了唇,漫不經心地往餐點方包上抹蒜蓉醬“早起的狐貍有”
頓了下,游烈回頭“阿姨,狐貍吃什么”
這個問題把趙阿姨問得一愣“肉”
“是么,”男生偏回頭,“那她怎么總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