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游烈壓低聲,轉過來,清雋眉眼間門多了分抑著的躁戾。
他現在很后悔了,明知道夏鳶蝶在家里就有可能下樓,他不該把這樣一群亂七八糟的人帶到她眼前來。
“別看,我們直接出去。”游烈低聲說著,抬起的胳膊虛攏在女孩身后,將人往閣樓外帶。
游烈用身影攔著的方向,夏鳶蝶眨了下眼就恍然。
她對無關人的艷事也沒有興趣,就順從地低垂了睫瞼,跟在游烈身旁往外。
偏偏有人不識趣。
沙發上,微微后仰的年輕男人將身上的女人往旁邊一攔,歪過臉,有些黏膩的眼神從被游烈側影攔了大半、但還是能看到的微微曳起的絲絨紅裙上勾過。
他側靠著沙發扶手,吹了聲口哨。
“可以啊游少,無縫銜接,還這么久,體力牛逼啊怎么著,新上去的這個女同學對你胃口”
“”
游烈踏過地毯的長腿驀地一止。
長褲下薄肌緊繃,像割開了夜色的銳利筆直的線。
夏鳶蝶沒聽懂,但她看得出來,對方沒說什么人話。
因為游烈的眼神一下子冷得駭人。
但他還是將夏鳶蝶帶到了樓外,到最后也藏她嚴絲合縫,沒給那邊沙發上多看一眼。
樓外夜色氤氳。
夏鳶蝶剛想下臺階,就被游烈喊了聲“狐貍。”
“”
夏鳶蝶茫然回眸。
“等我兩分鐘,”游烈插兜,往樓里側了下身,他眼底抑著沉冷,但轉回來時望著階下的女孩只有溫和低繾。
“我很快回來。”
夏鳶蝶遲疑地要抬手,但最后還是停住了。
“好,”夏鳶蝶猶豫了下,指前面,“那我一邊走,一邊等你。”
“嗯。”
女孩轉過身。
游烈就冷了臉。他扭頭進到樓內,一步未停,邊挽起襯衫袖子邊徑直到沙發前,垂手拎起
“啊”
女人受驚的尖叫從身后的閣樓大堂里傳來。
夏鳶蝶頓了下,沒聽到似的,繼續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去。
此時,大堂里。
男人狼狽地從柔軟的手工地毯上側臥起身,擦了下血腥味的嘴角,他坐起來,扶著膝笑了“不是吧游少,這么開不起玩笑”
游烈將揭開的襯衫袖口放下,冷冰冰地垂睨過他。
“誰給你臉開她的玩笑。”
“噢,”男人支了支眼,往樓外一眺,“難怪我說眼生呢,看來這個跟今晚來的人都不一樣,游少是想藏起來的”
他笑著起身,拍了拍西褲上的浮灰“她不會就是,讓你之前在學校里揍了丁嘉致的那個女生吧”
“”
游烈原本已經準備離開了。
這一步他停得兀然,掛冷側瞥的眼尾如封喉的薄刃。
男人的笑叫他一眼釘住,幾乎維系不住。就那么一兩秒間門,男人幾乎在面前這個尚比他小了幾歲的大少爺眼神里,感受到類似殺氣的冷。
“我知道你和丁家走得近,但管好你的嘴。”
游烈望著男人,幾秒后才將情緒慢慢壓回,他漠然地提了下唇角,“你要是喝大了,管不住,那就我幫你管。家里泳池夠大,水也管飽,我不介意摁你進去灌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