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一片文身,要多少針
夏鳶蝶眨了下眼,剛想走過去順便再看一眼,確定是不是她的錯覺。
房門就在此時被人叩響。
安靜的玄關里,兩人俱是一寂。
游烈抬眸,眼神漆冷“這么晚了,你還有其他房客”
“”
夏鳶蝶被他那莫名其妙的語氣和用詞梗了下,顧不得再看,她匆忙將手里的浴袍塞進他懷里。
“游總不想英年早逝就回浴室穿上。來的是你助理,和我沒關系。”
“”
游烈直身的動作滯了下。
他微皺眉,接過浴袍“你接了我的電話”
夏鳶蝶有點佩服他的思維之快,這樣的高燒竟然都沒攔下他多少“游總見諒,我沒有侵犯你個人隱私的意思,但你當時確實,”她斟酌了下用詞,“快掛了的樣子。”
“篤篤篤”
房門插入對話,叩得急促。
要不是現在深更半夜,夏鳶蝶毫不懷疑對方已經要在門外喊人了。
這是多怕自己吃了游烈。
懨懨垂了眼,夏鳶蝶指浴室內“游總,可以進去了嗎”
游烈眉峰皺得更深了,好像有什么讓他極度不悅的事正在發生。
而在夏鳶蝶耐心告罄前,他終于開了尊口“你的浴袍領子。”
“”
“立起來。”
“”
短暫地沉默后,夏鳶蝶松弛的身影慢慢吞吞僵硬地繃直回去。
她已經知道游烈說的是什么了。
盡管對方說完以后就漠然進了浴室里。
夏鳶蝶心虛地抬手,拉起衣領,收緊,遮住了頸上大概存在的紅痕。
這邊浴室木門終于配合地拉上。
夏鳶蝶轉身,去門口開了門。確定外面遞進來的是周助理的名片,夏鳶蝶才解開門上的掛鎖,把人放進來了。
對方見到夏鳶蝶是一身浴袍著裝,頓時就面色肅然掛冷,他進來直奔房間最里面。
結果自然只有空曠的床。
“游總人呢”助理停得急,扭頭問。
“浴室。”
“”
助理“”
聽見浴室里沙沙的水聲,助理僵住了。
在助理那個“你這個十惡不赦的女人到底還是對我們游總下手了”的不可置信和審判眼神下,夏鳶蝶略微煩躁。
“如果我真想對他做什么,那就不會接你的電話了。”
然而這位周姓助理并不領情,神色依舊嚴肅“對于小姐今晚樂于助人的義舉,我司十分感謝,也會適當地表達我方謝意。”
夏鳶蝶不著急接話,她在等一個“但是”。
不出所料。
“不過,出于對兩方責任關系妥善處理的考慮,還請這位小姐將你的手機交給我,我需要確認你沒有拍攝某些對我們游總不利的照片或者視頻。”
“”
夏鳶蝶默念著早處理早休息,轉過身,從旁邊桌上拿起手機就要遞給他。
只是在對方將要接手的瞬間,夏鳶蝶忽然驚想起什么,她眼神一晃,手里動作更是反射性地,刷地一下就將手機收了回去。
助理望著空了的眼前,一默。
“”
對方的神色已經從嚴肅變成警覺和提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