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忽然又像要吻上她的唇角。
夏鳶蝶本能一栗,偏過臉去。
他就停在她下頜前。
近在咫尺那個眼神仿佛能將她一分一寸在他眼底融掉。
“假的。”游烈低聲。
夏鳶蝶被那截快要吻到她耳心的蠱人低音撥得一顫,沾濕的睫撩起“什么”
“訂婚,未婚妻,婚訊,戀情”
游烈望著她,“都是假的。”
“不可能。”夏鳶蝶幾乎顧不得距離地轉回,抬手將人抵出身前的極限距離。她下意識看向他還握著她手腕的那只手上,那只冷冰冰的素圈戒指。
游烈跟著看了過去,停了兩秒,他松開她,在她眼前翻過手背。
好叫她好好看清楚。
指骨根節分明,像冷白玉雕成的清竹,他讓她最近距離地望著那枚戒指,“你見誰跟我一起戴過”
夏鳶蝶下意識地回憶,何綺月在公司大堂里拿著包的手。
沒有。
“本該有人的,”游烈冷淡地抬了下唇角,“可惜我給她的時候,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扔下盒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鳶蝶僵了下。
身為“作惡”本人,她當然聽得出這句里的她是誰。
夏鳶蝶下意識再次看向游烈手上的戒圈,只是這一次感受再不相同,那些翻涌的情緒撲下,幾乎將她窒息。
“為什么”夏鳶蝶貼著門,眼神近乎失神,她穿過他修長冷白的指節,望見他漆黑睨落的眸,“為什么還要戴著。”
游烈低頭笑了,像是自嘲卻又沾著點兇狠的。
他落下手,指骨收緊。
“是啊,為什么,”游烈顴骨微顫,切齒而浸笑,“原因不如你來告訴我。”
“可是你和何綺月”
“我如果能夠接受別人,那為什么還要繼續犯賤地在這七年里被你日日夜夜地折磨”
夏鳶蝶瞳孔都縮緊“我沒有”
“你有。”
游烈握緊了她手腕,要將她拉出玄關。
只是夏鳶蝶腳上的那雙深灰色皮拖太大,絆住了她,她險些踉蹌摔下,卻在自穩被身前那人忽然轉身抱住。
他戾然地垂眸,瞥見了她腳上的拖鞋。
一兩秒,他就了然她的想法。
游烈薄唇輕扯了下,帶著冷然的嘲弄勾回眸“喜歡穿我的”
“”
夏鳶蝶讓他梗得厲害,臉頰一下就迫紅。
簡直無地自容。
可真正的原因在恰巧他說清楚的這個時候更說不出口。
游烈本想轉身去拿,但卻在邁步前停下,他轉回來,黑漆漆地乜了夏鳶蝶一眼。
狐貍警覺什么。
但來不及反應
面前那人折腰,將她直接掀抱起來,套不牢的拖鞋都飛出去了一只。
“游烈”
夏鳶蝶臉色一白。
“既然不想穿你的,”游烈冷嗤,抱著她徑直出了玄關,“那就別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