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眼底,狐貍得逞的一點笑意分明,像碎星似的熠熠在她微翹起的眼尾處,鮮活又勾人。
像曾經總能牽著他所有眼神與注意走的狐貍少女。
游烈緊緊闔了闔眼。
她的呼吸,她的話語,她的體溫,一切都觸手可及,近在咫尺。
終于。
終于不再只是在夢里。
夏鳶蝶見游烈忽然在她面前閉上了眼,笑意也意外地停下,她以為他是因為被她說中,所以才這個反應,一時有些遲疑。
難道是說得太直白,傷到他了
“也不是你自己一個人這樣,”夏鳶蝶下意識地放輕了音,“科普里說你們男性都是這樣的,這是正常的生理機能,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游烈低聲笑了,他眼睫輕顫,睜開。
“是么。”
“嗯,所以”
話聲未落,夏鳶蝶忽然被身后那只手滑過拉鏈,抵到她后腰上向前一扣。
撲通。
狐貍就跨撲進游烈身前的懷里。
在夏鳶蝶慌得掙扎前,她感知到了更奇怪的東西,然后整只狐貍就石化在了洗手盆邊沿上。
狐貍僵得十分乖巧,一根手指頭都不敢亂動“你,怎么,還能”
她聽見被她靠抵著的胸膛里顫出低啞的悶聲笑意。
“科普害死狐貍”
“”
明天是周一。
周一要早起上班。
這周五就是研討會了。
總而言之,任重道遠,不容疏忽以及宣淫。
夏鳶蝶迅速過了一遍邏輯,當斷即斷她以靈活無比的速度推開游烈,跳下洗手臺,轉身就往浴室外跑去。
浴室玻璃門被拉開。
離著自由只有一步之遙,曙光在望。
然后逃竄的小狐貍就被命運拎住了后頸皮。
“”
眼睜睜看著浴室門再次合上,最后一絲曙光泯滅,夏鳶蝶感受到了何為腿短的絕望。
狐貍總沒辦法和仙鶴比腿長。
身后游烈看著側邊的鏡面上,映著的狐貍逐漸蔫到生無可戀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知道你們這周會很累,不會折騰你,用不著跟我裝可憐。”游烈話聲浸著笑,將放棄掙扎的狐貍抱起來,帶進旁邊寬敞的浴室濕區里。
聽見他話聲,狐貍耳尖輕動了下。
但危機還未解除。
浴室的淋浴區里面,有大理石砌起的石臺,足夠一人橫躺。游烈就把她擱在了上面,抬手去調旁邊淋浴器的水溫。
那人一身襯衫長褲筆挺斯文相,頭也不回地淡淡一句。
“脫。”
夏鳶蝶“”
夏鳶蝶“”
看錯了。
是斯文敗類,不是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