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進臥室浴室,他得出了結論“確實是醉酒狀態。”
夏鳶蝶慢慢提起了眼角。
她親眼看著游烈抱著她,用手肘將浴室門合在兩人身后。
狐貍終于慌了。
“那個,游總,你先放我下來,我”
一聲低啞嗤笑打斷了她。
游烈確實把她放下了,不過是直接擱在了涼冰冰的洗手池邊沿上。
即便隔著長褲,夏鳶蝶還是被涼得一慌,她睜大了濕漉的杏眼仰頭看他,游烈正松開手,撐著她坐著的瓷白洗手池微微俯身。
夏鳶蝶抖了下。
游烈主臥浴室的洗手池是那種寬沿的盆式設計,邊沿不至于尖銳硌人地窄,但也絕對不是適合坐人的寬度。
尤其游烈腰腿擠在她,迫得她重心不穩,感覺隨時要跌下去了。
洗手盆高出整個大理石臺面一截,游烈扶著她的手一撤走,夏鳶蝶無處可依,就只能驚慌地把住他的手臂。
薄薄襯衫下,肌理緊繃而有力。
隨她指尖覆上,那人肌肉還像是輕慢抽緊了似的。
夏鳶蝶磨牙,惱然抬眸“你故意的。”
游烈貼她極近,啞然而笑“略施薄懲。”
“”
在狐貍茫然又控訴的眼神下,游烈緩慢貼近,那雙漆眸愈發像要將她攝入“喜歡十八九歲的弟弟”
“”
雖然知道游烈說的是黎昕,但夏鳶蝶更莫名。
她今天和黎昕明明沒有任何叫他誤會的事情。
“來見我都不在意,”游烈抬起沒被夏鳶蝶扶住的那只手,指節輕蹭過她早就被他吃掉了口紅的唇,“和他一起出門,還要化妝,換衣服”
夏鳶蝶“”
“”
夏鳶蝶終于姍姍遲想起,在臧奶奶家的沙發上,某人親亂了她口紅,給她擦拭唇角之后那截奇怪的情緒。
即便敵我態勢不明,情況略為危機,但夏鳶蝶還是忍不住想笑。
然后想起游烈今晚裝醉釣她,狐貍又泛起壞意。
她故意拿出恭謹的職業化溫柔輕聲“明天去您公司報到,我一定化全妝,這樣您滿意了嗎,游總”
“游,總”
夏鳶蝶輕眨了下眼睛“那,游先生”
“”
游烈眼尾驀地緊狹起,他蹭過她唇角的那只右手向后,托住她纖細后頸,又用無名指輕勾住她頸后的扣子。
夏鳶蝶今天下午去臧奶奶家前,換上了一件雪紡襯衫和黑色長褲,襯衫設計是后開樣式的單扣,沿著扣子向脊骨下跟了半截隱藏拉鏈。
此時游烈指骨一刮過那枚扣子,夏鳶蝶就不由地繃緊了腰背,警覺的狐貍眼里露出一點想跑的意味。
“我還以為你不怕,”游烈威脅又挑逗地再次勾起扣子,“剛剛不是還很大膽地挑釁我么。”
提到剛剛。
夏鳶蝶眼底的遲疑反而褪去了。
狐貍甚至勾了個略顯明媚的笑“因為你進來時說了,你醉了。嗯,至少身體醉了。”
“所以呢。”游烈眸子微黯,喉結隨愈發啞下的話聲輕滾。
“我剛好被科普過那么一點成年人應該有的常識。”夏鳶蝶忘了自己坐在洗手臺邊,剛想往前挪身,差點跌下去,她連忙攀住游烈小臂。
然后她微惱又帶點報復地揚眸,“所以知道,除了你說的那些酒醉反應,還有一個地方也會格外遲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