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是聽到哪一刻,游烈終歸是再忍不下去了。
他霍然起身,踏出卡座,繞過矮桌,一直走到垂著腦袋蔫蔫欲睡的完全喝醉了的小狐貍面前。
夏鳶蝶昏沉的視線里,慢慢出現一雙很長的,撐得西裝褲線也垂直銳利的腿。
“你看,”醉透了的狐貍笑起來,指著它朝喬春樹仰頭,“像不像,仙鶴”
喬春樹不忍卒視,剛要說話。
小狐貍伸出去的細白的爪子就被人握住了。
游烈拉下她的手,順勢在她身前折膝蹲下。他身后掃過或是路過的那些視線帶著驚艷或古怪,游烈像完全不曾在意,他只是低著頭,耐心地將女孩踢得半掉的高跟涼鞋提上,然后又被踢掉,游烈再次提上
白凈的腳丫再次試圖踢掉時,被游烈輕握住了足踝,他不動聲色地給她系緊涼鞋的細帶。
然后游烈扶著膝,仰挑起漆深的眸“狐貍,回家了。”
夏鳶蝶早在被他攥住手時就茫然地落下視線,還努力從旁邊歪下頭,像是要看蹲在腿前的是什么人。
于是此刻猝不及防地撞進他深海似的眼底。
夏鳶蝶怔了下。
游烈沒指望喝得暈暈乎乎,可能已經不記得自己今年多少歲的小狐貍能給他什么回應,所以說完后,他就支膝起身。
侍應生正將游烈的信用卡和賬單一并送過來。
他在隔壁落座時已經招人過來,結了這桌的賬。
信用卡被游烈隨手放回外套里,然后他將衣服蓋披在了夏鳶蝶的身上。
趁著女孩還仰著他的面孔發懵,游烈俯身,將人從卡座里打橫抱起。
“喬小姐,今天麻煩你照顧她了,謝謝。”游烈抱著夏鳶蝶出了卡座,“司機會在街外停車場等你,我先送她回家了。”
游烈說完,朝喬春樹淡一點頭,抱著夏鳶蝶轉身朝外走。
從酒吧回游烈家的路程有些長。
司機又被游烈特意囑咐過了,要繞紅綠燈最少的那條導航路線,盡量開得平穩,免得喝醉了的小狐貍再被折騰著一路起停,弄得她難受。
于是等到家,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的事情了。
仍是游烈將人抱下了車,沒許司機搭手,中間從車里出來時略微晃了下,就將睡著的小狐貍晃醒了。
夏鳶蝶迷蒙地睜了睜眼,只看得清游烈家地下停車場里,那亮得晃眼的燈光。
“”
狐貍哼唧了聲,下意識地往游烈懷里埋了埋腦袋,想躲開這刺眼的光線。
然后她察覺什么,一懵,仰臉。
“游烈”
游烈一路抱著人,進了入戶電梯,聽見聲音時他微垂下眸,眼底情緒深抑地望她。
見他不說話,夏鳶蝶有些不確定了“我是做夢,還是”
“門卡在我口袋里。”
打開的梯門前,游烈說完,抱著她邁入電梯里。
夏鳶蝶怔了下,下意識想去摸游烈的衣服,然后手就隔著薄薄的襯衫,在他腰側的人魚線上蹭了過去。
游烈一停,有些好笑地低頭看僵住的小狐貍“外套在你身上。”
“哦。”
狐貍羞愧難當,低著頭從身上大了一整圈的西裝外套里摸出卡夾,抽了門卡,刷在電梯感應區,然后按下樓層。
等電梯徐緩上升,夏鳶蝶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我醒了,你放我下去吧。”
“醒了”
“嗯。”
“現在是幾點”
“”
“我是什么時候、從哪里把你帶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