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開口,我現在,就去何家。”
“游烈”
夏鳶蝶終于從窒息里迫出那一聲喑啞。
她惱恨至極,想都沒想就握住他手腕的指節,用力到深得要扣陷進去。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惱得,夏鳶蝶的手指都帶點抖。
游烈無聲地闔低了眼,像是在確定什么,看向她握他的手。
來不及看清。
身前那個單薄纖細的影子被他氣得發抖地,但還是一點點貼近他,帶著叫他靈魂都熟悉得顫栗的溫度。
她最后抬起手,穿過他手臂內側,隔著黑色衛衣抱上他窄瘦的腰身。
夏鳶蝶將耳朵貼上游烈心口。
女孩的胳膊慢慢收緊,像是要叫他切實地感受到她的每一絲體溫與氣息的存在
“你別怕。”
說著讓他別怕,卻是她的聲音里難抑哭腔。
“我不會再松開了。”
“”
游烈低闔了闔眼,耳邊那根銳鳴將斷的弦像是再一次松弛下來。
很久后,它不再發出動靜,像重新隱沒,藏入他身后的黑暗里。
游烈終于敢抬起手,也抱住身前他的女孩。
他深緩下呼吸,像壓下什么情緒。
“這是你說的。不許再拋下我,蝴蝶。”
夏鳶蝶聽見他胸膛里的心跳,還有低得不知道要沉到什么地方去的呼吸,像是在反復將某種情緒壓回深淵里。
她察覺地從他身前仰起臉“你是因為我,所以在忍著什么嗎”
游烈一頓,低眸。
“如果讓你很難受,”夏鳶蝶蹙起眉心,似乎在考量后果,但還是咬牙說了,“那就不要忍著了。”
“”
寂靜幾秒。
幽靜的暗巷里,將冰山壓回漆黑的海平面下,游烈低聲輕哂“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狐貍。”
“可能知道”趁著夜色遮掩,夏鳶蝶低回頭去,聲音壓輕,免得被他察覺她面上的赧然。
夏鳶蝶想,她已經見識過游烈有些失控的模樣了,無非就是,仿佛軍訓拉練一千公里之后,爬不起來的第二天。
那應該已經接近人體反應的極限了吧
就算再瘋一點,應該,也不會更難捱。
夏鳶蝶正想著,就被揉了下腦袋。
“不,你不知道。”
游烈低低地,像是喟嘆了聲。
他把她抱回懷里。
他必須忍下。
不然,她一定會被他徹底嚇跑。,n,